呢!于是打通了国际长途,很兴奋地告诉老爸这几天的战斗经过,像遇上知音一样,讲到精彩处不由得眉飞色舞。
这时,电话那头一阵奇怪的沉默。我一时间也没在意。
搁下了话筒,几天来,那场战斗给我留下的兴奋状态因为通过电话的尽情渲泄而渐趋冷静。我记起当讲到我用机qiāng狠狠扫shè向大石头后躲避的塔利班武装人员时,电话那头并没有出现我预期的那种热烈反应。
莫非我不该击毙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处于劣势中的人?
我的心有点沉重。
仁慈是一种善xìng,在中华民族的文化中,对弱者挥动拳头不会被视为英雄也许,我们可以放过他们那几个人?
但是,911事件中,近三千名牺牲者可是没携带任何武器,也毫无杀生意图的啊!面对遗址,一向冷情的老爸当时不也写下了“恐怖活动不得人心”的留言吗?英雄同胞邓月薇和曾的事迹我至今记忆犹新!
此外,一个多月前我曾送去求治的那个被zhà断了腿的阿富汗小男孩,为恢复阿富汗战后重建或救治阿富汗难民而被杀死的国际救援人员,他们也全是无辜的啊!
而当时的那些塔利班分子,他们不但带有武器,而且还朝我们开火呢!
战斗一经打响,我们面对的就只有你死我活的结局,而无须讲究谁死谁活的理由。
人在战场,别无选择!
第二天早上,我发现帐篷里多了三个人。是中士埃文斯他们那一个小组。
我惊讶地问:“你们怎么也回来了,不是说计划再过一周才回来吗?”
埃文斯说:“你们前脚刚走,我们那辆车就出故障了,后来用直升机吊运回来。”
悍马车重5吨,坏在路上,就得派重型直升机去,垂下4条负荷力各为2吨的钢索,扣住车体四角,吊到半空,飞回军营。
埃文斯还告诉我,排里的人还要继续到村子里去,协助建立投票站。
我随口说道:“那过一两天他们也会提前回来的。”
过后一天,我们轮到休假的十几个人去营部开会,听取安排,并领到了机票。回帐篷时,半路上碰上埃文斯,他大声说:“CHen,你真成神探了!”
我莫名其妙,但毫不流露心中的疑惑,这倒似藏高深莫测于不动声色之中。
埃文斯接着说:“你说中了,排长他们刚才提前回来了!”
原来是这事!我心中暗笑:想得到和没想到竟会产生见识上的差距。其实,想得到的那事也是有目共睹的,整个车队坏了一辆车,原先的计划当然就可能随之调整,因此排长他们提前回来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而埃文斯却是一时没往那上头想,于是便当我是神探了。
国际社会对灾难深重的阿富汗关心有加。中国虽是一个发展中国家,本身不很富裕,但也表现出了大国风度,除承担了一些援建项目外,还在喀布尔市捐助20万美元建造二所小学。
国际救援部队的负责人显然注意到中国的大国地位,正式表示希望中国政府向阿富汗派出军事维和人员。
听到这消息,我便很希望中国尽快答应这一邀请,派出部队。那时,能在异邦土地上,看到亲切的黄皮肤,听到熟悉的乡音,与分属不同国家的军队中的同胞并肩作战,倒也算得一大趣事。
不过,冷静下来,我也觉得这只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国际维和部队是盾牌,主要任务是维持安全秩序,而我们还兼作刀qiāng,要主动出击,摧毁妄图破坏安全局势的恐怖势力。
饭后,我和轮休的直升机飞行员Grogan准尉去营部,在那儿与轮到休假的几个国民警卫队士兵一齐上了飞机。
经过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