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晶一扫而空,化为灰烬。唯一留下来的恐怕就只有侥幸逃过一劫,躲在深山高原的一些人族。他们此刻一无所有,心惊胆战,在这种宛若天谴的灾难面前,人族众人除了等死还能有何作为。
众人见此情况,皆是震惊不已。无数的xìng命就这样惨死在一场洪灾之中,原本广袤的平原变成了大海,海上漂流着无数的尸体,数不清的冤魂飘散不去,滔天的怨气直冲云霄。
此次洪水的bào发,也标志这鲧治水的失败。
帝舜得知此事,心中甚是无奈,思考良久之后,便喊出“自强不息,人定胜天”之语,鼓励人族奋发图强,抵抗水患,人族众人纷纷响应。
自此,人族在帝舜的带领下,走上了一条艰难无比的道路。
如此,人族便在这无比艰难的环境下生活着。
转眼间,又过了九年。
九年的时间,人族慢慢的恢复了一丝生气,只是这期间洪灾不断,黄河泛滥,四海发水,人族在苦苦的挣扎着,拼命着。
大水就像是在折磨人族的耐xìng似的,每次退后,隔段时间又重新涌上岸来将人族的家园破坏的一干二净。无奈之下,大片人族远离广袤的原野,迁居到深山高原躲避灾难。
昔日繁荣昌盛的人族皇城与各大部族中心行政城都纷纷荒废。
帝舜便再次授命鲧带领着大队人马治理水患。
还是跟以往一般,鲧仗着有九天息壤在手,筑堤建坝,迫使大水改道,重归其位。于是东边有水便堵东边,西边有水堵西边,然天下何其大,此次水灾何其广,不知不觉间,鲧发现自己手中的治水倚仗九天息壤已经是渐渐用完了,而水灾却从未停息过。
的确,大水是不能越过息壤所筑堤坝,但却可肆意突破各处。
所谓千里堤坝,毁于蚁穴,即使修的再严密也有漏洞,因此,水灾还是可以再次兴起。如此,鲧忙碌了九年也不曾将水患治理好。
终于,因鲧多年治水无功,帝舜再也忍耐不住,命人拿下了鲧。然后对鲧道:“鲧,本帝命你治理水患,你耗费无数财力,累死若干百姓,水患却是没减轻,你可知罪?”
鲧黯然道:“臣治水九年而无功,却是有罪。”
帝舜眼中闪过一道凶光,厉声道:“好,既然你知道有罪就好,我要将你杀了祭被水患淹死之人,你可有话说?”帝舜此番却是打算借题发挥,除去鲧。
鲧治水多年,在人族的威望甚高,帝舜对此深为忌惮。生怕鲧抢夺自己的人皇之位。
鲧听了帝舜之言,暗道:“我虽然治水不利,但是我这些年来没功劳也有苦劳,罪不至死啊!分明是想杀我立威,何必寻此荒谬理由?”想到这,鲧顿时有些心灰意冷。
帝舜目光复杂的看着鲧,叹息道:“你还有什么要求没有?”
鲧此时心如死灰,仿佛未曾听到帝舜之言一般,低着头默然不语。
帝舜见此,不再多言,直接对着部下道:“鲧治水不利,耽误了大事,致使无数百姓惨死,罪当处死,将其拿下就地处死。”部下立刻出来拿鲧,鲧也不反抗,被处死在了羽山。
鲧死之时,天际陡然一道亮如白昼的闪电一闪即逝,旋即一声惊天雷鸣zhà响,天地随之一暗,旋即倾盆大雨滂沱而下,遍布整个北部之地。
这时,只见整个大地抖动,突然,一个细小的身影从中飞了出来,落在鲧的尸身之上。
就在这时,一道光闪过,一个人影出现在鲧的尸体旁边。
他走到鲧的尸体前,上前剖腹,却是取出了一个男孩,他也不惊讶,只是小心翼翼的将这个脆弱的生命抱在怀中。
看着这个还在睡梦中的孩子,他微微笑道:“从此以后,你就是鲧的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