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顿时惊骇莫名,仿佛五雷击顶,击穿五脏六腑c四肢百骸,一股森冷的寒意从心底冒起,传遍全身,宛如掉入无底深渊,恐惧万分,纵然怀中抱着紫文,也不禁害怕惶恐,半点也不敢去想紫文在云川中的经历。
白天双目发愣,这些年的定力修行似乎彻底崩溃,极其失态地看着紫文的头顶,那密集浓厚的黑发,那交缠笼束的秀发。
紫文这七年的生活几乎无人可以想象其艰苦,其中历经的痛苦c磨难简直匪夷所思,纵然她天赋极高,又曾在滚滚黄沙中巧遇清河娘娘,但若没有超乎常人的付出,又如何能达到“五吟天”心法第七层顶峰的境界?这一身惊世骇俗的修为又怎会修来?
白天在生长边界烈帝c延维的指导下,两千五百多个日夜几乎没合过眼,而紫文没有天地灵气的支撑,却也近两千个日夜在刻苦修炼,其刻苦直可用拼命二字来形容。
只是,两人这一切又有谁能知道?
就连对方也不知道自己的辛酸经历吧!旁人只道天纵奇才,只会投以无比歆羡的目光,却哪里知道二人付出的汗水,流过的鲜血c忍受的孤单!
七年间,除了偶尔的为风雅祭司办事离开逆魄台五次外,紫文单独出去过七次,每一次都是冲进了云川深处,但每次都是迷失方向,在里面晕头转向,险象环生,凭靠着“五吟天”心法的神奇玄奥,终于是逃出生天,但却丝毫没有让这个曾经娇怯软弱,现在孤寂冷傲的女子产生畏惧之心。
七次外出,紫文却也收了六个对自己忠心耿耿的手下,以玉瑶为首,其余乃是飞云c祥夜c龙泉c五行c九变,各有神通,各擅绝技,又得以紫文传授“五吟天”心法,造诣皆是不俗,在邪魂坛内占有极高的地位。
只是几人性格怪异狂傲,只服紫文,其他人谁的脸也不给,在邪魂坛里叱咤风云c不可一世,加紫文在八荒及坛内的凶名,就连风雅祭司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文儿,你去过云川?有没有受伤?伤得重不重?有没有迷失方向?有没有受伤?”白天心中惊骇,以致头脑混乱,一连串地问出诸多问题,连重复了也未察觉。
紫文嫣然一笑,如花般的容颜舒展,心情大好,道:“没有,我也就去了两次而已!我运气好,没有受伤,我只是迷失了方向,没见到你,我心有不甘,但不得不退了出来。”
白天对云川内境况了如指掌,自己这些年在里面纵横东西,其中的凶险几乎不应存在于世,而紫文说得这番轻描淡写,明显就是不让自己担心,念及此处,心中感动万分,只觉只觉自己这些年所辜负亏欠的远远不及于此。
其实,紫文怎么会没有受伤,有两次险些死在里面,有三次更是死里逃生,虽然飞了出来,但却掉进了那黑泥沼泽内,若非玉瑶等人在外等候,及时救援,只怕早已香消玉殒了。
为了不让白天担心,紫文更是宁愿自己受些委屈,将自己七进七出说成了两次。
白天心中感慨不已,胸中烈火焚烧,浑身发热,忽一用劲,将紫文紧紧勒在怀中,紫文吃了一惊,“呃”一声叫了出来,白天犹若未闻,低声道:“文儿,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我当初说好的要跟你分开,可是现在;;”紫文心中想到七年前自己所作所为,伤尽心中人之心,顿时百感交集,痛不欲生,恨不得将自己的心给剜了,刹那间将头低下,泪水盈眶,颗颗掉落。
那夜他撕心裂肺c丢魂失魄的狂吼,至今想来,如在耳边,声如惊雷,清晰明了,自己心中更是血泪横流。
两人尽情相拥,似乎只有这时,这两颗隔了千万里的心才能紧紧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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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文此刻内心甜蜜幸福,哪里还想得起自己经历的孤单c痛苦,兴许早就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