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前辈夫妇舍身取义,为八荒做出如此牺牲,柳前辈更是忍辱负重,身负血海深仇,韬光养晦,忍常人所不能人,虽没完成大愿,却为后人铺下了一条大道,区区邪魂坛,又如何放得在苏师叔眼中!沈菲前辈,却是怎样一个忠烈女子啊?洛雪,竟是这样一位无双女子之后;;”白天悠然道,话语中听不出悲伤和震撼,有的只是无尽的愁绪。
白天蓦地想到柳飞和华夏数位前辈苦心孤诣的百年大计,却在一朝土崩瓦解,虽然击败了赤魂峰,大挫邪魂派势力,取得光辉业绩,但前前后后想来,此计耗费的人力c物力,所牺牲之人,付出之大,也不禁悲叹哀婉。
这样的付出,是值呢还是不值?白天心中自问道,竟也不得其所要。
白天将碗中酒一饮而尽,道:“那柳前辈又是怎么死的?”
“柳师叔与赤魂王单打独斗,离钟皇山颇远,当时无人在场,只是,柳师叔死的蹊跷,胸部中了一枪,贯穿而过,伤口大小与赤魂王手中长枪一致,但赤魂枪并无鲜血,而且柳师叔与赤魂王乃是面对面而倒!到现在为止,华夏都没有弄清柳师叔是否是与赤魂王同归于尽,还是受了奸人暗算!”虞舜眉头紧皱,这件事定也在其心中压抑已久了。
“以柳前辈阅历之广c道行之高,杀了赤魂王而不死,竟是反遭暗算!那奸细是谁?可抓到了?”白天突然问道。
虞舜看着白天,二人目光相接,却都不言,虞舜苦笑一声,喝了口酒,道:“还没有!”
片刻,虞舜又道:“思来想去,这邪魂派本就是尔虞我诈之处,互相安插眼线也是稀松平常之事,也不知那尖细是否死在大战中了。”
“柳前辈心思缜密,手段权谋c气魄胆识无不是当世第一,那人既能探得这等机密信息,只怕也不简单,或许;;”白天悠悠说道。
“或许什么?”虞舜目中怒意闪过,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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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微微低头,不去注视虞舜脸色变化,道:“或许,那人是巧借赤魂王之手来除去修玉峰!”
“想来也奇怪,当日华夏与赤魂峰大战,战场转移至修玉峰的星火山脉,赤魂峰损毁不甚严重,华夏也分身乏力,无法去摧毁其根据,但战斗结束后,赤魂峰却神鬼莫测般被夷为废墟,这才算彻底覆灭!也不知是何人所为,华夏至今查探不出!”虞舜幽幽道。
“往事不堪回首,至今想来,仍是心惊动魄,知晓之人也不过屈指可数了!奈何刘师兄和洛雪孤苦无依,纵然师父和诸位师长视他们如己出,却怎么去弥补那段伤痕。”
“咔嚓!”却是虞舜捏碎了手中酒坛。
“只可惜当年大战,只斩去佐宇一条手臂,没将他一分为二,以致酿造今日惨剧,幸好;;幸好;;”虞舜怒喜交集,徐徐说道。
“往事已过,将永远埋藏在红尘俗世之中!千柏前辈早年对我也有诸多照顾,没想到;;此番也只能铭刻于心里骨间。”白天站起身,仰天叹道。
“倒是你这几年经历了些什么?趁今夜夜长,好好说说!”虞舜问道,饶有兴致地看着白天。
白天淡淡一笑,道:“既是不堪回首,又如何再提?”虽这般说着,但还是不紧不慢将这七年发生之事说道出来。
似乎牵动痛心之事,在述说这段经历时,白天目光难以保持平和,就连内心也是如恶海惊涛怒浪不住涌来,更有极其隐晦的纠结痛意在眼里最深处,宛如残烛之火,亮却不灭。
白天轻声诉说,宛若在讲一个毫不关己的故事,却又设身处地,讲得生动c惊心。其脸阴晴变化c酸痛苦涩皆被虞舜看在眼中。
只是,于女修山一段却被白天含糊带过。
虞舜大口喝着酒,心情经过方才勾起三年前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