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人影带着几分酒气飞到了屋中,坐在了一张桌子旁边,随手抓起了一个苹果咬了一口,继续说道:“徒儿莫非不认识师傅了?”原来此人便是昨晚的破衣道人。
“酒鬼老道,我,我什么时候拜你为师了?我有老师,是石面佛张行汕!”韩文钦缓缓地移着步子,准备随时开溜。
“嘿嘿,是你老师把你卖给我了,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徒弟,我就是你的师父。”破衣老道将剩下的苹果核扔到窗外,又举起挂在腰间的酒葫芦闷了两口。
文钦终于悄悄地移到了门口,笑了笑说道:“还是不劳您老人家大驾了,我还有事情找景升去办。”说罢便要推门而走,可是文钦的双手好像触到雷电一般,顿时将身体震得反弹了回来,正好坐在了破衣老道旁边的椅子上。
破衣老道大笑着说道:“小家伙,你跑的时候怎么也不看看门上有什么东西,瞅瞅,多危险啊。”韩文钦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这么捉弄自己,顿时涨红着脸,大骂道:“你个老东西,敢捉弄我,我跟你拼了!!!”
说罢抄起身下的板凳,抡起来砸向破衣道人,但却打了个空,文钦望着坐在凳子上渐渐消失的残影,大感意外,忽的只听,嘭!文钦满脸焦糊的坐在了地上,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那道以假乱真的影子,竟是破衣老道用bào符化作的,老道人满脸微笑的走到文钦身旁,说道:“哈哈哈,怎么样小家伙,承认我是你师父没?”韩文钦眼珠转了转,笑了笑,点头跪下磕了两个响头,说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破衣道人猛的喝了一口酒,咧嘴笑道:“这就对了嘛,免得师傅我还费那么大的劲,嘿嘿!”
韩文钦则是哭笑不得,心中默默的诅咒着,心道现在我打不过你,终有一天我会报这侮辱之仇,虽然这般的想着,但表情却是十分的自然,和声说道:“那我另一个师傅呢?”
破衣道人摸了摸嘴下杂乱的灰白胡须,笑着道:“一个月过后,就是五年一度的天下论道大会,那个张老石头,当然是带着他孙子去报名去了。”
“什么?!景升要参加论道大会?昨天在那个怪物面前他都吓要死,怎么可能会参加那种以武力决胜负的盛事?”破衣道人听罢摇头一笑,说道:“哈哈哈,俗眼!你可知道你所见到的张景升,乃是蜀山俗家弟子,被称为百年不遇的奇才!?”
文钦听罢顿时傻愣在当场,缓缓说道:“真的假的?没想到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破衣道人望着文钦呆愣的样子,觉得十分好笑,复又说道:“小家伙,我相信你能变得比他更强!”
韩文钦淡淡一笑,说道:“师尊原来不知道?幼年时,由于我是文家最小的男孩,迫于文府继承的压力,所以我曾经也是随父亲一起修过道的,但是我总是做不好,年复一年,终于惹得父亲的不耐,便再也不jiāo我了,从此我与父亲就日渐疏远了,在文府之中各种鄙视的目光也是不断向我投来,父亲怕我想不开,便找了他的一个至jiāo,也就是我的老师石面佛,来教我学书,想让我考取一个功名,但受尽欺辱的我时常在街上看到一些富商,都是受人尊崇的老爷,于是我就天天求着老师教我商道,开始他不肯,因为他在这条道上混了许久,知道水有多深,可最后却还是拧不过我,硬是逼他教我学会了经商。”
破衣老道拿起酒壶抿了一口,说道:“小家伙,你那老师就是一个老糊涂,哈哈哈。”
“不准污蔑我老师!只不过我对那个什么修仙练道彻底失去了信心,考功名那种我更是看不上,于是对经商贸易开始日复一日的用心,终于有了不小的名头,但我的父亲却总是极力反对,说我练武修仙不行,就应该去科考,做这些经商是有损德寿的,可我哪里听他的话,我怕天天惹他生气,便自己搬出来免得他老人家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