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肓,”老者哽咽着说,“如果你母亲此次熬不过,你爹我也活不过了。”
“爹!”少年眼泪潸然落下,显得那般的凄苦无奈。
“孩儿,那时正因为我父母死得早,被文家的一个仆人收养,这才与你母亲自小在西子湖畔的老家相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是她的家里始终不同意我俩的婚事,正因为我是奴婢她是主,所以我决定到蜀山修仙练道,希望成就一番事业,然而,文家那老贼竟然强行把你母亲嫁到一户官宦人家,那时年少气盛,便在一天深夜偷偷回家,与你母亲私奔了,可是你的外祖父知道后大发雷霆,怎么也不放过我们,以此为家丑,为正门风不顾父女情谊,派人来追杀我与你母亲,我这双腿便是在逃往华山峰顶的天梯摔断的。”老者仰望天际徐徐长叹。
“可是爹爹,华山自古一条路...”少年睁着硕大的双眼问道。
“这谁人不知呢,可是我与你母亲那时为逃避追杀慌不择路,上山之后回头已是不及了,唉...”老者摇头叹道,“待逃到华山东峰峰顶,已是无路可走了。”
“那后来爹爹与母亲是怎么脱身的呢?”少年面露紧张,好像自己也身处其境似地。
“脱身?哼,你外祖父那老贼,到最后也不念亲情,将我与你母亲追逼至崖边,要绑我与你母亲去见官判刑,那时的刑罚多半都是求生的求死不能,此时穷途末路,我与你母亲只得携手共赴黄泉,一起纵身跳下悬崖。”老者说时紧握双拳,牙已咬的嘣嘣直响。
“啊!?”少年双目圆瞪,惊诧得喘不过气来,蓦地两行眼泪夺眶流出。
老者长叹一声,用满是老茧的手拂去少年的眼泪缓缓道:“玉箫啊不哭,我与你母亲这不好好的么?坠下悬崖之后幸亏有枝杈挡住,天幸不死,但却烙了一身残疾,幸巧被一家客栈的掌柜的路过救起,休养了一年有余,病好后,遂逃到昆仑之脉避难,可你母亲因长途奔波惊吓过度,此后只能靠黄yào汤子维持身骨!”
老者目中含有些许泪水,摸了摸少年的脸蛋:“老天爷可怜我们,才赐予我儿你,来陪伴我们这几年最后的相伴光yīn。但是有喜有悲,你母亲自打生下了你,身子却变得更坏了,常年卧床不起,如今又遇重风寒,怕是撑不了太多时候了...”
“爹爹我不信,母亲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玉箫已然控制不住大哭起来,可是心中却始终坚信老天爷不会这么绝情的。
老者双眼微微红肿,再也忍不住了,顿时随着老泪纵横,相拥玉箫哭泣。许久过后,老者抹去泪水,仰天长叹一声,心道如今无论如何都只能拼命一搏,想罢便携玉箫继续向深山走去,寻觅草yào。
正午时分,天空渐渐yīn沉,被浓重的乌云所笼罩,远方传来隆隆的雷声,豆大的雨滴从天而降,雨慢慢变得愈来愈大,潮湿泥土的芳香,渐渐被催发出来。玉箫与老父亲在林中找到了一处残破的石亭躲避风雨,玉箫向父亲问道:“爹爹,半天已过,还没有采到爹爹所说的草yào,这该怎么办哦?”
“箫儿莫急,待会儿过后到些人迹罕至的地儿瞧瞧,如果今天真的采不到,那便是老天绝我们的路了...”老者安慰少年道。
“爹爹...”玉箫眼圈霎时红了起来,此时远处走来两个白发白须的老者,仙风道骨,步履轻快,举止清雅,丝毫没有被风雨影响到慌乱,很快便一同走进了亭中,但令人惊奇的是,全身上下一点也没有被雨水浇湿。
“在下韩青阳,这是我儿韩玉箫,请问二位仙人尊姓大名?”韩青阳看到二位老者仙气浑然,心生敬畏,好结jiāo朋友的他自然也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哦,施主是在问我二人?”偏瘦的一位老者问道。
“正是,鄙人看到二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