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友好沟通的各位,工作得还算顺利?聚餐已经上升到这种规格了?”
“没事就请你回到你自己的桌子上去。”安妮塔连他看都没看一眼。
“鄙人也不想打扰,只是有个消息要跟大家分享一下。我跟张璐下个月结婚,各位如果有时间,就来赏光。本来呢,我是想把请帖寄到各位公司去的,今天碰见了,那就口头发个喜帖吧,到时候各位可得记得来啊。”
桌上四个人仍旧无动于衷。安妮塔和韩李周压根把张一扬当空气,姜槐和萱萱便看脸色不轻举妄动。
张一扬反客为主,让服务生添了一个高脚杯,自己给自己倒上酒,说是要敬安妮塔一杯。
“怎么,光你喝,您太太不喝啊?”韩李周问。
“张璐她刚怀孕,不能喝酒。”
“璐璐你怀孕了!”萱萱一脸惊喜,让在座的人都有点没预料到,“谁的孩子啊?”
张璐和张一扬的脸突然变得非常难看。姜槐在心中为萱萱鼓掌,笑容几乎要掩饰不住了。
安妮塔也对萱萱予以默许,没有责怪她口无遮拦。
“两个人的喜事,应该我敬你们才对。”安妮塔起身,将酒杯里的酒倒在地上。
看张璐的眼神,几乎要杀了安妮塔,生吞了他们这一桌人。
“安……你……”
安妮塔没有给他们反驳的间隙,随即摔了手中的杯子,玻璃渣四溅,吓得张璐连退几步。服务生一直在不远处,盯着这一切却始终不敢过来。直到杯子摔碎,他才迈着小碎步跑过来。
安妮塔对他说:“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打碎的,钱我来付。”
大概是被安妮塔的气场镇住,服务生一声不吭地扫走了玻璃碎片,也始终没提起过赔付的事。
张一扬搂着张璐躲了两米远,他突然情绪很激动:“安妮塔,你知道为什么全世界你最可怜了吗?因为你这个女人根本不配得到任何东西!你不配!”
“安妮塔,你别往心里去。”姜槐安慰她。
安妮塔笑笑,说:“我早就当他死了。”
这顿饭吃得异常沉默,姜槐偶尔偷看安妮塔,只见她表情平静,像是没发生过什么。她心里真的完全不会难过吗?姜槐不信。
姜槐果真没有吃饱,但她心思不在晚餐上。他们吃到一半时,黎多多一桌就离开了。姜槐突然想到,也许黎多多是为了跳槽才和张一扬、张璐联系上。姜槐不得不佩服黎多多,她入职时张一扬已经去了非同互动,张璐也只是跟她共事了几天就离职,离职后也从未有过联系,甚至连微信好友都没加,黎多多却能跟这些人共进晚餐。
黎多多的社jiāo能力确实超群,这是姜槐后知后觉。
韩李周陪姜槐回家。进门前,姜槐都握住门把手了,还是做了几次深呼吸才把钥匙□□去。
房间内的景象让姜槐和韩李周都呆住了。
姜槐和黎多多当初为了省房子,一起租住在这一室一厅内。黎多多住客厅,姜槐睡卧室。姜槐还记得,房东说屋里的旧家具任由她们处置,她们俩为了省钱,自己把已经发臭的沙发和上世纪的电视柜抬出去扔掉。她们慢慢地添置家具,房间里也渐渐开始充斥生活气息。
可眼前一切都没有了。客厅空无一物,除了地板上的灰尘,这个房间没有一丝有人住过的痕迹。
黎多多搬走了。
她的床、工作台、她们俩的餐桌,甚至她们一起凑钱买的电视和冰箱,全都不见了。
姜槐冲进卧室,她的东西都还原模原样。
房东的电话适时打来,说黎多多退掉了房子,问姜槐这周末是否在家,方便她带新人来看房子。
“李姐,我……不想跟别人合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