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大了没法管啦,我能怎么办呢,孩子要社jiāo啊……”
“停停停!”姜槐赶紧打断黎多多,黎多多真是她见过的话最多的女孩子。
“不过,你跟那个男生什么关系啊?看上去特暧昧!他还用一只手扶着你呢!”
“废话!不扶我就倒了!”姜槐猛挖了两口西瓜,然后含混不清地说,“可他说我那天问了他一个问题,他刚才才给我答案,说‘是的’。”
黎多多停下来不吃了,她觉得没什么事比姜槐的终身大事更重要:“你问他什么了?你是不是表白了?”
“没有!绝对没有!”姜槐没等黎多多说完就否定了。
“你心里有鬼!”
姜槐没再说话,黎多多觉得她是默认了。
事实证明想太多并没用。要么立刻打电话问韩李周,要么别再想了。她想得脑壳都要疼裂了,还是没有一点印象,干脆把韩李周的话搁在一边。
没准她当时喝多了,问的是“你是不是gay”?他回答“是的”,也完全说得过去啊。
姜槐还在想要怎么跟黎多多解释,黎多多早就已经转移了关注点,对姜槐说:“你明天陪我去一趟杂志社,要稿费。农民工工资不能拖欠啊!”
“周六他们不休息么?”
“他们单休,我早就摸清了。”
“他们到底欠了你多少钱?”
“不多,就两张chā画的钱。”黎多多说完,感觉到姜槐依旧屏着呼吸等待那个数字,才重新开口,“三千。”
看姜槐沉默不语,黎多多又补充了一句:“我就是看不惯他们这么欺负人,一定要理论理论。”
黎多多看似多此一举的话,不过是掩饰当下的窘迫罢了。
“我也曾经有很多人约稿的”、“我的画功不在微博上那个谁谁谁之下”……自由chā画师黎多多,实在不该为了三千块苦恼。
更重要的是,姜槐懂的。她们朝夕相处几百天,一起异想天开,到看到对方的窘境用装作不知道当作最大的慰藉,想要隐藏的、卑微的、狭隘的想法其实都显而易见,所以她选择不安慰黎多多,只在这短暂的黑暗里静静地坐在她身边。
***
那家杂志社所在的写字楼就在姜槐公司对面,只是黎多多一直不知道罢了。
“你怎么不早说啊?我请假半小时就给你要回来了。”姜槐问黎多多。
“白领,给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一些吵架的机会好吗?”
姜槐赶紧劝她:“一会儿见机行事哈,咱们是为了要钱,可别跟人家起了冲突。”
“我可不能保证!”
黎多多嘴虽然硬,一踏进电梯她立刻就怂了。她靠着电梯的一角,努力掩饰紧张。进电梯的时候,她气势汹汹,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她却放慢了脚步。
看她有点打退堂鼓的意思,姜槐拉着她,走进了杂志社的大门。
“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前台姑娘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姜槐一时间想起了友好沟通的小白。
“我找”姜槐才想起来并不知道要找谁,“你的编辑叫什么?”
“叫狸狸猫。”
前台姑娘刷着手机里的游戏,说:“不好意思,我们平时工作都是用本名的,请提供本名。”
“没有本名啊,她跟我谈工作的时候就用的是网名啊。”黎多多急了,她指着前台一摞《W》最新的杂志,“这里这么多你们自己的杂志,我不信你一页都没翻过!”
“我们公司上下几百号人,我不可能把每个人的名字和编辑名都对上吧。”
“你”黎多多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前台的女孩敲了敲桌板:“这样吧,你现在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