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时节,河阳城。
清晨,嵇康全副心神沉浸在虚空里,穹顶上那颗星辰闪烁着熠熠星光,比之以往又明亮了几分。他欣喜不已,随即就退了出来,站起身走进了后院。
“嗬!好大雪。”
天空中飞舞的雪花飘飘洒洒,地上已经有了半尺来深的积雪。
嵇康没有去城外小山修炼,就在后院练了几趟拳,感觉兴趣索然,于是停手准备打扫一下院子。
“咿呀!”突兀地传来了一声尖叫!“小康儿,快来救命呀!”紧接着就传来了赛西施的呼救声。
“老干妈又看见大老鼠了!”嵇康嘴里嘀咕着,施施然地走出了医馆大门。
“小康儿,快来看看这人。”赛西施嘴巴哆嗦着,指着酒楼门前雪地里倒卧着的一人,依然还显得心有余悸。
嵇康走上前去,一伸手将那人抱起来,转身朝医馆内走去,赛西施跟在他身后,也进了医馆大门。
嵇康把那人放在医馆的一张床上,又给他盖上了一床棉被。凝神一看,是一名清瘦的青年男子,脸庞上胡子拉碴,也看不清实际年龄。他脸色青白,牙关紧咬,早已不省人事。
嵇康细细地观察了一遍,又给他把了把脉象。
“咦!”他心头暗暗纳罕,一时间有些失神了。
“他还有救么?”呆立在一旁的赛西施惴惴不安。
嵇康马上醒过神来,从身上取出了一只银针,往那人身上的几处要穴扎了几针。又在几处关节要害处按摩了片刻,帮助他疏通气血。
“哇!”一声干呕,清瘦男子缓缓地睁开了眼,就要欠起身来道谢。
“先别动,你今天晕倒了。这里是医馆,先躺下来休息一阵子吧。”嵇康赶紧制止了他的举动。
那人听了后点点头,重新躺了下去,可能实在太疲惫了,才刚躺下就睡着了。
赛西施见那人没事了,顿时松了口气,返回酒楼当中忙活去了。
嵇康坐在一旁,心头却默默思忖着:“此人煞是古怪,体内气血健旺,按理不该昏迷不醒啊!却是什么缘故呢?”
思量了片刻,蓦然想起来一事:“难不成他跟我当年一样,也是想去赛西施酒楼里打秋风,竟然是一位同道中人!”。他随即哑然失笑,想想觉得不太可能,哪有那么凑巧的事,索性也就不再去想了。
······
几个时辰过后,“呀!”那清瘦男子睡醒了,伸伸腰,起身站了起来。
“嗯!起来啦,你先去洗漱吧。”嵇康将他领去了后院。
过了片刻,赛西施拎着一只食盒进来,一看那人不见了,惊奇地问:“那人自己走掉啦?”,“在后院呢。”嵇康随口道,二人在厅堂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片刻后,一身青衫的青年男子从后院出来了。嵇康与赛西施见了,不由得暗暗称奇,男子洗漱后显出真容,乃是一名年龄不大的青年,看上去还不到三十。一张颇为清秀的脸庞,一袭青衫虽已半旧,但是干净整洁,更平添了几分儒雅气质,整个人显得潇洒脱俗。
“在下柳毅,不知二位如何称呼,救命大恩,没齿难忘!”男子走上前来,对着二人深深施了一礼。
嵇康开口介绍道:“我是这家医馆的嵇康,这位是酒楼的”
“小女子杨氏,柳公子好流利的一口京片子,想必是京城人士。”赛西施赶紧打断了他,脸颊上有些晕红。
柳毅神情黯然,回道:“在下正是京城人,自小读书,寒窗二十余载,无奈未能成就功名。今年弃学经商,筹了本金来到南方,不曾想不懂得经营,蚀尽了本金,流落到了这里。”
“柳公子出身京城,乃是大家族人,家中应该有很多人吧!今年贵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