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心情完全轻松不起来。
察觉她的目光,他没看她一眼,直接开口问:“你宁愿去住姓赵的提供的套房,也不来住我这里?”
“不是学长的套房,是他妈妈的。”
“意思差不了多少,如果你要去他那里,不如来住我这里,我整间出租给你,也只收五千块,我可以另外再买一间来住。”
“你那个双并豪华住所只收我五千块租金,会不会便宜得太过分了?”她轻咬着下唇,眉心紧皱。
听见她的话,阮柏宙突然方向盘一转,猛然停靠到路边。
“啊!”她吓得轻喊出声。
“哪里过分?”他扭头瞪她,神情充满挫败无奈,可又拉不下脸告诉她自己早就帮她装潢好了。
“我是你男朋友、未来老公,本来就应该便宜租给你,反正你不准接受别的男人的好意,却拒绝我的!”
“可是……”她还想再辩解下去。
见她完全不考虑搬去自己那里,阮柏宙打开车内顶级音响,顿时温柔浪漫的萧邦充满了车内狭小的空间。
依薇看着他不高兴的侧脸,心里头飘来厚厚一层乌云。
中午午休时间,依薇和许久未曾碰面的何奶奶约在公司附近的餐馆用餐,两人聊了彼此最近的生活,于是何奶奶知道她正在和阮柏宙交往,也知道阮治庆反对他们在一起的事。
她们相约等依薇确定住所后要一起去祭拜阮奶奶,跟她报告这阵子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
用餐时间里,何奶奶告诉她一件惊人的事。
原来当初阮柏宙母亲过世时,他父亲不是因为忙于工作赶不回来,而是正在处理一件阮柏宙母亲交代的事。
阮母曾经到巴黎旅行,旅行途中和一位当地人展开一段异国恋情,多年后,阮母发现对方似乎还在找她,觉得非常愧对对方,于是向阮治庆坦承,请他帮忙找寻并告诉对方自己即将不久于人世。
阮治庆乍听此事气愤难当,可面对妻子的苦苦哀求,他痛苦挣扎着,决定这是替妻子做的最后一件事,当作完成她最后的心愿,没想到他好不容易找到对方时,妻子正好过世,只差一步。
原本他打算赶在妻子离开前把这件事办妥,让她安心上路,未料,人算不如天算,他终究来不及亲口把这件事告诉妻子。
这些事,他对儿子三缄其口,目的在于不想破坏妻子在儿子心中的形象,只是他没想过要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儿子对他万分不谅解。
不过,阮治庆并不打算对儿子开诚布公。
对儿子来说,有个冷血的父亲已经够了,不应该再添上曾经出轨的母亲,就让儿子记忆中的妻子,永远那么完美无瑕。
挥别何奶奶后,依薇脑子里不断回想着刚刚得知的爆炸性消息,加上再过几天就是搬迁的最后期限,自己到现在都还没找到合适的住所,不是太贵,就是被阮柏宙嫌得一无是处,于是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公司。
她双脚甫踏进公司大门,竟接到董事长亲自打来的电话。
电话接起后还来不及问好,就听见董事长要自己尽快赶到五楼的502小型会议室,说是有要事交代。
到底是什么事如此十万火急?
眼见电梯处有许多人正在等着搭乘,自己要去的楼层不是三十六楼,而是五楼,依薇双脚犹豫了一下,转向安全门。
她双手轻轻推开沉重的安全门,耳边立刻传来有人正在说话的声音,本想关上门退出去,却在听见自己的名字时浑身僵住——
“沈秘书左拥右抱的风光时候也该到头了。”
“可是我觉得沈秘书跟赵经理很配啊,太子爷她就有点高攀不上,就算太子爷对她有意思,董事长也一定会从中作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