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活,太接近那些她惧怕的东西了。
秦淮定定的看了看她,有些抱歉的转了话锋,自问自答,“大晚上的急匆匆的从家里出门还要换身洋装套装,不得不穿运动鞋,但也是搭配好的颜色,这样的偶像包袱,我一定会替她好好担着,这里的人都不能看她出丑。”
赵鲤心里咯噔一下,连她这样的局外人在看到人群围观尸体的时候,都会有些反胃,更何况至亲的人。
周从礼那样的急切震惊、那样的精疲力尽,却没有愤怒、仇恨、没有要查清真相的冲动,这太说不过去了。
“确实不对,”赵鲤说,“感情不好也不是这样。”
她突然想起秦淮刚刚说的话,疑问道,
“你刚说她大晚上急匆匆出门不得不穿运动鞋?你不能因为这身洋装就说运动鞋是下下选择,小白鞋很百搭的,直男。”
秦淮忽略后半句,“她要出门找离家出走的女儿所以要穿运动鞋,她丈夫姓周,想想她女儿是谁,你反应过来了吗?”秦淮提醒。
赵鲤凝思了两秒,忽然醍醐灌顶般说,“周嘉嘉啊!”
秦淮给予了她孺子可教的眼神反馈。
“别用那种我是你班主任的眼神,”赵鲤说,“你那是已知,我是未知。”秦淮肯定早就知道周嘉嘉家庭背景。
秦淮笑一声,“本来要夸你聪明,收回了。”
正在此时,汽车高速停车轮胎刮过水泥地的刺耳声音在现场响起,车门打开,两个高大的男人从车里跳出,其中一个步伐迈的非常快,但仍是稳重的,另一个则慢条斯理的,手插在口袋,落后一截的跟在他后面。
秦淮只见到眼前幻影一闪,身侧人已经蹿出去,空余下一句“开锁我要回车里”停住那个突兀的空白的位置。
秦淮莫名其妙的跟着赵鲤回到车里。
看着赵鲤一副我一点都不慌的样子,他更莫名其妙了。
急着去上游?看起来倒也不急。更像是见鬼……
“干什么……别看。”赵鲤别过脸。
“你别扭什么?”秦淮问。
“……”
“像我小时候在网吧玩游戏被我妈抓包。”他说。
赵鲤清清嗓子,“我哥来了,那车里下来的就是我哥。另外,玩游戏的心虚程度不能和我这个比较,看小黄片差不多。”
秦淮额角抽了抽,赵鲤家是个什么家庭,看命案和看小黄片才不能比较吧。
不过他大致也猜到了点,赵鲤的哥哥大概是不希望她掺和到一些危险的事情里,可能还有过约法三章之类的。
赵鲤正扒着车窗往外看,偷窥着赵锦和林年。
赵锦正半蹲在女人失去了生气的躯体前,半响没有动静,此刻那好似一笔画搬流畅遒劲脊背已经僵住了,他的背影透着浓的化不开的沉默和惊怒。
这种感觉很莫名,但赵鲤就是能感受到他现在的情绪,三分无措,七分愤怒,这让她握紧了车门锁,想要冲出去。
然而林年站到了他身旁,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覆在了他的头上,一下,一下,给他顺着毛。
赵锦仿佛瞬间清醒了过来,反手扣住了他的手,十指交握。
赵鲤垂下眼,坐了回来。
心里头有点不是滋味。
车里静了半响。
“开车去上游看看,”她终于说。
秦淮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发动了车。
赵鲤给自己找了个事做,她正全神贯注的观察着车窗外河边的景象,试图找出一丝蛛丝马迹。
车开的时快时慢,秦淮做了个沉默稳当的老司机,而赵鲤则眯着眼盯着外面,即使没有人说话,车里仍是分外和谐,满满都是分工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