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那刻我明白了,我的相公不是属于我一人的,他还是属于天下人的,相公,无论什么结局,我肯定站在你的身后,为你吹着海螺,你一定要记住,海螺声里有个海女在等着你”。珠女哭的已经不能自己。
“你不能死,你要把岚儿养大,一定要答应我,我走后,你可以再嫁,我唯一的要求就是把岚儿养大。”
“恩,我答应你,我不会再嫁的,我也不许你死”。
……
席家大院,展寒安静的擦拭着井中月,井中月的刀身映出了他的脸庞,但是也看见了身后一袭红衣的席红袖。
展寒好好的端详了下自己,失声笑道:“红袖,你说我们两个真的般配么”。
“你说呢,你是不是想跟六弟学,想把我休了”。
展寒苦笑道:“你休想,你看我长的粗眉贼眼的,怎么看怎么都像个强盗,我是强盗怎么会把你这样的美人放跑,除非我死了”。
席红袖的嘴巴翕动着,切说不出一句话,眼泪已经如泉涌般喷出,许久才挤出几个字:“我不许你死”。
展寒的井中月依旧如瀑,而他的眼已经红了,席红袖从后面一把抱住他道:“你不许掉眼泪,你要记住,无论什么结局,你的家在这里,不许你走错地方”。
展寒重重的点了下头。
席红袖呜咽道:“给我一个承诺”。
展寒慢慢的低下头,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席红袖紧紧的咬住他的肩膀,恨声道:“我要你答应我,你一定要回来”。
展寒终于说出了几个字,道:“红袖,我一定会回来,那怕是个鬼魂”。
席红袖笑了,笑的那么的凄美,泪眼朦胧处,他仿佛看见了展寒如一尊神,是她心中倒不下去的神。
“老虎展寒,一诺连城,你答应我的,你要做到”。
……………
王城,席家大院西侧,已经凌晨,曌溪哭着跑到卓逸夫的门口,也不敲门,一把推了进去。
卓逸夫正起床,天尊道袍已经套在身上。
曌溪恨声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卓逸夫轻声笑道:“你怎么知道的”。
曌溪扑上前一把抱住了他,哭道:“你把我要了,再走”。
卓逸夫痛苦的摇头道:“溪儿,我不能,我不能那么自私”。
曌溪抓着他的衣服使劲的拧着。
卓逸夫拍拍她的背道:“溪儿,帮我穿一次衣服好么”。
曌溪慢慢的松开手,开始慢慢的帮卓逸夫结好天师长袍的腰带,卓逸夫笑道:“我此生能够找到你,足了,溪儿”。
曌溪摇头道:“不够,你还答应我的,要陪我游历天下,你能不去么”。
卓逸夫的脸凝重起来,扭曲着脸,凝视着曌溪,一字字道:“如果我是这样的人,我根本不配站在你面前,我怎么能够不去,那是我最亲的哥哥和弟弟们,我怎么能放下他们”。
曌溪缓缓跪倒在地上,幽声道:“我错了,卓郎,不管什么结局,我会跟嫂子们一样,默默的支持你,静静的等着你”。
卓逸夫抚摸着她的秀发,慢慢的拿起桌上的逍遥扇,曌溪把符囊慢慢的挂上他的腰带。两人再次四目相对,切在此刻彼此会心的笑了。
卓逸夫头也不回走出了房门。
………
杨冲和了空一起早就等待在席家大堂的台阶上,杨冲打开酒坛子,喝了一口,笑道:“你不去看看慕雪”。
了空还是擦着裁决,笑道:“不去了,她需要安静”。
杨冲把酒罐子递给了空,道:“我前几天去了,苍月海每天有人在吹海螺,这丫头的雅兴越来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