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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等着回答,设身处地想了一下,道:“欲拒还迎,先发制人。在你有失当举止老太太发难前,身体配合你,口里嗔羞怨恼拒绝,眼睛看向老太太和太太向她们求助。”

    刀切豆腐两面光。傅望舒满意不已,纵声大笑。

    沈梅君愣住,不明白这句话哪里把他逗得这么乐,平时可是连微笑都没见他露过的。

    傅望舒笑了几声,接着问道:“设若你是流觞轩的掌事秋梦那样的位置,我不在府里时,太太带了人来到要搜查,道府里失了一重要物品,有人指证了流觞轩的人,你当如何?”

    继母子关系最是微妙,他又总管着外面商号,傅太太哪会狮子头上寻虱子,这样的局面不可能发生,沈梅君腹诽之余,还是老老实实想应对之策。

    略一沉吟,她道:“事关脸面气势,一次弱了以后就任搓圆捏扁了,坚决不给搜,道书房里都是重要帐册搜不得,书房不能搜,别处搜不到也难洗嫌疑,必得要等你回来。在你回来前,想了法子把失物寻出来。若蛛丝马迹表明太太是无中生有或是栽赃嫁祸,就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让她自顾不遐。”

    傅望舒心中暗赞,好谋略好胆色,保住尊严面子却又不会只把问题推给主子而是想法化解。

    有此心计,怎会落得母女被赶出家门的下场,傅望舒问了出来。

    户籍文书上自己与侯府没有关联,他这是派人调查过自己,沈梅君有种被剥光似的羞耻与愤怒。

    “我可不是小四,见着美人就晕头,不知根底也往府里带。”傅望舒淡淡道。

    也是,他若是轻忽大意,哪掌控得住诺大的傅氏商号。沈梅君深吸了口气,压下翻滚的情绪,涩声道:“先前身处繁花锦绣安逸宁和中,醺然单纯失于防患。”

    而且,设局陷害的,是自己母亲的至亲表妹,防外人却没防自己人,他们还是从那样的年月久远的事儿上来入手。关健是,作为一家之主的父亲,要的是一个能休弃她母亲的幌子而不是真相。

    “想不想让作恶之人恶有恶报?”傅望舒低声问道。

    沈梅君身体剧震,呆呆看傅望舒。

    不是不恨的,也曾无数次想过要报仇。

    真的能报仇吗?他要帮自己报仇?

    傅望舒问得为这么一句,也不等沈梅君回答,抬腿阔步走了。

    沈梅君一下午恍恍惚惚,先前想起报仇时,总觉得是蝼蚁撼树,只能把满腔仇恨压下,傅望舒简单的一句话给了她希望。

    他会帮自己吗?若肯帮,自己要付出什么代价?

    沈梅君咬了咬唇,她有的,不过一个身体,傅望舒若是要就给他。

    傅望舒却不再提起,每日早出晚归,回府后有时拿一两本帐簿给沈梅君看,多数时候没有布置下差事。

    沈梅君过得清闲,心里的报仇的渴念却更深重。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沈梅君听说傅望超得了东街豆腐店张老汉的女儿张小月,如珠似宝宠着,整日带着到处游玩,寻思着走出流觞轩应该没问题了,便拿了自己分得的一件墨绿色蝶纹软绸夹袄,一件深绿曲裾棉裙,往下人住的房舍而去。

    沈梅君要把衣裳送青意,谢她那日指点之恩。

    她打听过了,青意这日是夜里当值,不用到傅老太太的上房听差。

    青意眼眶红红的,脸上泪痕未干,沈梅君有些尴尬,把衣裳递上,小声道了谢,便准备告辞。

    “别走,我有话问你。”青意拉住她,撩起她腰带上的香囊,问道:“这个你从哪得来的?”

    青意怎么特特的问这个?沈梅君疑惑了一下豁然开朗,青意与那少年有关系,那日帮自己,是因为看到这个香囊。

    沈梅君简单地说了香囊的来历,青意听得小脸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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