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终于顺利下车,云相思谢绝柳元祁的热情邀请,坐在报社门口旁边的花坛边,晒着太阳呼吸新鲜空气,懒得进去应酬。
魏安然给她********,水杯果脯全放到她手边,再三叮嘱她不要乱跑,就坐在这里等他,像是嘱咐不懂事的孩童。
云相思还记得要在人前给他面子的话,耐心乖巧地答应了一遍又一遍,甜笑着催他赶紧进去把底片拿出来。
本来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进暗房之后,把底片剪下来拿走就行,费不了几分钟工夫。
可不知道是柳元祁花言巧语太迷惑人,还是酸言腐语太烦人,总之魏安然被他说动,答应把照片洗出来,再连同底片一起带走。
魏安然陪着云相思坐在花坛边等,简单说明一下情况,并未加以解释。
云相思默契地没有多问,咬着一枚酸酸甜甜的梅子,靠在他身侧,闭目养神。
“困了?”
魏安然整整她的帽檐,不叫近午的阳光射在她娇嫩的脸庞。
媳妇虽然已经要升级做妈妈了,可在他眼里,还是那个娇滴滴的小丫头。
“嗯。招待所远不远啊?想回去睡觉。”
云相思靠在他肩头,眼也不睁地咕哝着。
“很快。”魏安然轻轻给她按摩着穴位,缓解她的疲惫。
如果不是想要引蛇出洞,他也不必拖着媳妇在这干熬。
柳元祁,希望这个装神弄鬼的家伙,不要叫他失望。
“哦呀,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云果同志吧?你好你好你好,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
热情的招呼声带着一点口音,奔着俩人而来,一双白白胖胖的短肥手掌伸到云相思面前,等候她配合完成握手礼。
云相思抬起头,眯眼望面前这个白白胖胖的男人。
五短身材,圆得像颗球,白白胖胖的圆脸上长着一副和善的五官,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驾着一副金丝眼镜,眼镜架上还连着一根极细的金链。
云相思瞳孔收缩,很快将视线自那金链上移开,展露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同时矜持地将右手搭了上去轻轻握了一下。
“您客气。请问您是?”
“鄙姓方,方魁,忝为鄙报社内容总编,听小柳说有贵客驾临,喜之不尽,冒昧出迎,恕我冒失之罪啊。”
方魁热情洋溢地自我介绍着,嘴唇上修剪整齐的一抹胡须十分抢眼。
难为他端着一颗圆得像球似的肚子,还能完成点头哈腰这样高难度的动作,身体远比云相思预想的还要灵活几倍。
“哪里,是我们冒昧来访,给您添麻烦了。”
云相思客气说着场面话,扶着魏安然的手款款起身,仿佛身处皇宫内院,摆足了文人雅士的高傲款儿。
魏安然收拾着零食垫子,肩头背着旅行包,默默无语跟在她身后,像是个跟班的。
“不麻烦不麻烦!云果小友才华横溢灵气逼人,我等神交已久,早盼望能有此一晤。今日恰逢其会,缘分呐!”
另一名山羊胡圆框黑边眼镜的干瘦老者插言,说话间伸手托托镜框,厚厚的镜片遮挡住眼底真实神色。
“这位是?”
云相思顺势发问,眉头微挑,像是胸无城府的傲气小姑娘。
“鄙人韩冬云,报社一名老编辑,关注文坛动向已久,对云果小友钦佩已久,今日有缘相见,三生有幸啊,哈哈。”
韩冬云打着哈哈,偏偏语调干瘪如其人,听起来别扭万分,全无底气一般。
“您好,认识您很高兴。”
云相思矜持地主动伸手问好,视线轻飘飘地在他拇指戴着的碧绿扳指上扫过。
韩冬云受宠若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