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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云相思吃着有些咸,伸手要拿勺子盛疙瘩汤。宽大的棉袄袖口不小心带倒魏安然的酒盅,火辣的感觉瞬间从指间呼啸着往体内烧去!

    “哎哟!”

    她捏着右手食指,眼神有些恍惚,仿佛看见白嫩的指尖浮现一个血红的圆点,极细的一根血丝顺着指头一路向下蜿蜒,划过掌心,隐入手腕里。

    再一晃眼,依旧是白嫩的指尖,什么血点血线都似乎只是她的一时错觉。

    云相思微微蹙眉,手指被魏安然抢过去,瞪大眼睛盯着看。

    “怎么了?真疼?”

    云相思眼神往旁边睡着的魏承祖手腕上一溜,不期然对上他泛着血丝的醉眼。

    好吧,应该还有几分清明的,否则也不会安静躺着装睡,偷听他们的谈话。

    魏承祖被抓包,大大方方地捂着疼痛的脑袋坐起来,沙哑着嗓子要水。

    “麻烦给杯温水,胃里像着火似的,这酒劲儿真大,几度的?”

    云江山盛了一碗热乎的疙瘩汤递过去,乐呵呵地解释。

    “度数没多高,不到60度。咱们这里喝惯了这酒,够劲儿,忘记你们喝不惯了。喝碗疙瘩汤,胃里会舒服点。”

    云相思轻轻挣扎,挤到魏安然跟周兰英中间坐着,好奇地探头去看睡得鼾声震天的阎罗。

    “不用管他。他酒量比我还差,这会儿叫起来该吐了。”

    魏承祖白着张脸,勉强喝下几勺清爽可口的疙瘩汤,翻腾的胃里总算是舒坦了些。

    “婶子手艺真不错,比馆子里做得还好吃。”

    周兰英被夸得开心,劝他多喝几碗。

    魏承祖笑笑,低头慢慢喝汤,视线落在左手腕上的手串,敏锐地察觉它有些不同。

    他动作微僵,很快镇定地放下勺子,自然地抬起手串调整一下。

    绳结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就连手腕上的压痕都自然得瞧不出破绽。

    难道是他多心了?

    他反复打量着,手指习惯性地摩挲着黄石头,终于找出不对劲的地方。

    血丝!

    以前那种妖娆的感觉不见了!

    现在就像是一副死气沉沉的画,真正成为一个死物了。

    “怎么了?”

    魏安然又问出这一句最简单的问话,以示关心。

    魏承祖坦言相告。

    “手串感觉不对劲。这里头的血丝,是我父亲为了掩护我母亲而牺牲时,沾染到从伤口喷溅而出的血液而形成。”

    “我母亲将这串手链视如生命,****流泪祈祷,从不离身。直到她前几年病重,嘱咐我过来寻亲时,才将这手串交到我手里。”

    “母亲说,这手串有灵性,会保佑我平安,保佑我顺利寻到亲人。我一直以为这是她的自我安慰之语,可现在看来……”

    他缓缓勾唇,扫一眼满脸无辜的云相思,隐晦地瞄瞄她的右手食指。

    “或许我母亲的话是对的。这手串给我的感觉完全变了。虽然看起来一模一样,但却跟换了件赝品似的,失了灵气。对,就是这个感觉。”

    魏安然安静听完,缓缓点头。

    “子不言怪力乱神,虽然我并不很赞同你的观点,不过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也不好说得太绝对。这样短的时间,我们总没能耐真给你弄来件赝品,把你父亲的遗物换掉,也没这个必要对吧。”

    建国后不许成精,魏安然话说得已经算放松分寸了。

    魏承祖连连摆手,将手串重新戴回手腕。

    “不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很肯定,这就是我母亲亲手交给我的那串手链,只是给我感觉变了。这是很主观的说法,我也很难解释清楚。或许真是应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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