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相思恰到好处地招待两位远方来的客人,却把话语权交给云江山。
礼仪方面她有老师宫如玉悉心指点过,此刻信手拈来,毫无痕迹。
魏安然不避讳地将她半拥在怀里,不许她上炕,跟这俩来意不明的家伙攀谈。
寻亲?还真是找了个好借口。
“魏先生,你的来意我们都已经清楚,这位就是魏安然,他爹叫魏国梁,已经牺牲了。魏国柱是他亲大爷,魏国平是隔了一层的大爷,不过也没出五服,都是一家子。有什么话你跟他说就合适。”
云江山热心地介绍,想起什么又补充一句。
“对了,听老一辈人讲,魏安然应该还有个三叔。不过生下来就不好养活,七个月早产的孩子,听说生下来还没个兔子大。”
“刚好有个化缘的和尚路过,喝了魏家一口凉水,就给指点了两句,说这孩子命硬,亲缘浅,得送出去才对孩子家里都好。”
云江山看看云相思惊奇地半张着嘴,甚至就连一向深具大将风度的魏安然都微微变了脸色,云相思就忍不住自得地一笑。
“四五十年前的事情了,怕是连魏国柱都记不清这事,我还是特意去找了梁老爹才闹明白这事儿。他今年都八十二了,脑子一阵清楚一阵糊涂的,费了我一瓶好白干。”
“这位被送出去的孩子,有取过名字吗?”魏承祖礼貌询问,温煦的笑意收敛几分,反倒显出几分真实的紧张在意。
云江山冷不丁听见这位贵气的大少爷开口,愣了两秒才赶紧接着往下说。
“这我也问过,村里其他人全都不清楚,只有梁老爹还记着个小名,叫佛生,化缘的老和尚给取的。因着这名字听着震得慌,梁老爹才有点印象。”
阎罗看看抚摸着手腕上黄石头的魏承祖,低头喝茶,没多言语。
云相思跟魏安然对视一眼,心知肚明,这位必然是那位“佛生”的后人了。
只靠这么个打听来的小名,就要认亲?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靠谱啊。
魏承祖显然也有认同之意,叹口气,将手腕上的旧佛珠手串解下来,递到几人面前。
“这是母亲保留的父亲的唯一遗物,这里,”他白皙的手指指着佛珠上歪歪斜斜的刻痕,隐约能看出是俩汉字的模样。“还有这里,都刻着俩字,佛生。”
魏承祖将黄石头翻到另一面,沁着血丝的“佛生”俩字映入几人眼帘,透着说不出的不吉祥意味。
云相思感兴趣地看着,蠢蠢欲动,想伸手摸摸那似乎带着些生命气息的血痕。
魏安然一把攥紧她不安分的爪子,扫一眼手串,缓缓点头。
“我对这位三叔一无所知,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去问问我大爷,也就是魏国柱。”
魏承祖失笑,轻轻摇着头,将戴了十几年的手串重新戴回手腕。
“我还以为,你会想多我一门亲戚,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他的话很直白,透着一股自在,和高高在上的轻视。
云相思撇嘴。还真是被宠坏了的大少爷,可惜并非每个人都吃他这一套,最起码又臭又硬的烈士后代魏安然同志,绝对会给他没脸的。
果然,魏安然冷哼一声,话说得比他还直白噎人。
“不知者不怪。我们魏家是忠烈之家,我爹为国牺牲,我四大爷伤残,我正在服役,气节这个东西看得很重。其他不提也罢。”
阎罗猛地低头,肩头无声耸动,似乎十分乐见魏承祖吃瘪。
魏承祖倒是无所谓地笑笑,欣赏地看了魏安然一眼。
“不用问了。我一看你的长相,就知道找对人了。我母亲生前为我父亲画了无数小像,与你颇有几分神似。我长相肖母,几乎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