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相思俩人在医院里盘桓一阵子,看着宫千守黑着脸吃下小半碗粥,累出一身虚汗,要换衣裳了,这才避嫌地告辞。
宫慎思特意叮嘱他们中午别过去送饭了,早上剩下的多,中午热热吃就行,别来回跑腿了。
魏安然肯定不同意,病号饭怎么能糊弄?这是原则问题。
要不说宫慎思姜是老的辣,他直接回一句,要是你不来,我们还不用养伤了?一句话秒杀魏安然旺盛的责任心,打发他麻利地走开。
俩人顺利地出了医院,并未遇到拦路的,看来宫慎思确实把事情处理妥当了。
太阳已经升起老高,冬日的太阳并不刺眼,白得浅淡,照在身上也不够温暖。
云相思紧紧大衣,进了车里,还是不很适应外头的冷空气。
“去哪?”
她问了一句,还带些兴趣地打量窗外的景色。
这可是帝都啊,她两辈子头一次来,那些深藏血脉的爱国情感被激发出来,叫她看什么都有些激动。
“去北海吧,就在附近。”
魏安然熟练地开车,直行拐弯毫不犹豫,像是在帝都居住许久一般。
云相思高兴地点头。
北海,那可是帝都的标志性景观,不可不去。
“好呀,还可以去看看白塔。”
想起北海,她不由得想起那首温暖的诗歌。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她随口吟诵,目光流连在窗外。
“这首诗不错。”
魏安然突然开口评价,吓了云相思一大跳。
“什么,什么诗?”
老天啊,她不会把海子的代表作给抢走了吧?
海子就是这个年代的诗人,说不定已经在酝酿这首诗了,这可怎么好?
云相思慌乱一瞬,强自镇定地回答:“你听错了吧,我哼歌呢,哪有什么词啊,什么耳朵,真是的。”
她含嗔带笑,意图蒙混过关,急中生智,还真胡乱编了两句歌词来唱。
“我要你陪着我,看着那海龟水中游,慢慢地爬到沙滩上,看着浪花一朵朵。”
好吧,又有海又有花,虽然也提前将后世脍炙人口的流行歌曲哼出来,不过她倒没有太过担心。
毕竟以魏安然那个僵化固执的木头脑袋,只会将这样轻松的流行歌归结为靡靡之音,自动屏蔽,压根不会往心里去的。
果然,魏安然不赞同地皱眉。
“唱得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不是唱得挺好?”
饶是云相思早有准备,还是被他这样武断专横的语气给气出火气。
“不喜欢听别听啊,交钱了吗?”
一句话又捅了马蜂窝,魏安然踩下刹车,转头严正教育她。
“别什么都往钱上扯,这是资本主义腐蚀的倾向!这样下去很危险!你当时街头卖唱的?”
云相思被他这样上纲上线的批评教育,彻底倒了胃口,蔫蔫的连北海都不想去了,只想快点逃离这个中毒已深,无可救药的男人身边,不要受他荼毒。
“看你是什么表情?”魏安然的不满再次升级,屈起食指,拿指关节磕了她脑门一下。“我还说不得你了?娇气!”
云相思泪眼汪汪地捂着额头,控诉地看他,嘴张了张,到底没犯蠢地跟他争论。
三观不同,怎么沟通!
云相思既泄气又生气,反倒有了精神,打开车门就下车,一片晶莹的冰面映入眼帘。
她眯起眼望过去,见识一大片平整的冰面,上面有穿着黄绿军大衣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