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打针药水跟她体内产生什么反应,云相思一觉睡得特别安稳。
魏安然不放心地过去查看好几次,见她睡得小脸红扑扑的,鼻息沉稳绵长,知道她睡得沉,可还是伸手入毛巾被里,试试心跳,摸摸体温,再三确认无恙,这才抽手回东屋。
东屋酒喝到下晌两点才散,周宝国早躺倒了,被送到东里屋炕上打呼噜。
战狼倒是越喝越精神,一双眼睛亮得像在闪绿光,跟名贵的上好绿宝石似的。
云河云海解了气,地里活儿也不急,畅怀大饮,反正有云江山周伟良他们盯着,没事。
女人们说说笑笑收拾洗漱,炕桌收拾干净,云秀丽泡上一壶好茶往上一摆,忍不住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品着。
魏安然喝得也不少。不过他喝酒本来就不上脸,脸白得也没染上酒红,只一双清冷的眼眸泛着水光,像是深秋的湖水,幽深,潋滟。
“爹,我喝得有些多,去西屋躺会儿,醒醒酒。”
魏安然喝完一杯茶,眼神放得迷离,故意口齿不清地咕哝着请假。
云海正津津有味地听战狼讲训狗的故事,想跟人家取经呢,不在意地挥挥手放行。
周伟平冲魏安然挤眉弄眼,一个人抱着一块大西瓜,美滋滋地啃着。
魏安然瞥他一眼,威慑十足,震得周伟一口西瓜差点呛到嗓子里。
小男孩赶紧老实垂眼,专心吃西瓜,不敢笑话喝醉酒后特别吓人的姐夫。
周伟平心里还犯着嘀咕,姐夫不会也耍酒疯打人吧?就跟他爹一样。
这个念头一起,他再也吃不进甜掉牙的大西瓜,下地趿拉着鞋,猫着腰蹿到西屋门口偷听里头动静。
他可不敢推开门缝瞧,姐夫那眼神太瘆人了,像是能把人心里的念头全给看穿,叫人挺不自在的。
苗翠翠擦着碗,瞥见小儿子鬼头鬼脑出来,慈爱笑着想要招呼他吃冰棍,下一秒就看见他闪到西屋门口听墙脚,她顿时臊红一张脸。
苗翠翠急走两步过去,拧着小儿子的耳朵离开西屋房门,小声训着。
“你这孩子,怎么还添上这毛病了?不学好!叫你姐知道,看还肯带你进城不。”
周伟平龇牙咧嘴,不敢大声嚷嚷喊疼。
“妈你轻点轻点,我没想干坏事。我就怕我姐夫喝醉了,过去欺负我姐。”
苗翠翠一愣,手不自觉地松开,眼里浅浅洇起层泪,身上长年累月挨打的地方又隐隐作疼。
周伟平赶紧躲到一边,揉着不怎么疼的耳朵装可怜。
“妈,我真就想听听我姐好不好。难道不能听吗?他俩是不是背着人干啥呢,不能叫我看见?”
苗翠翠听着儿子贼忒兮兮的问话,瞅着他古灵精怪的神气,跟那个总是趴在她怀里,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孩子完全不同,她慢慢回神,嘴角扯出笑意。
一切都不一样了,不是吗?
“夫妻俩的事,小孩子不能掺和,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周伟平眨眨眼,乖巧点头。
“那妈你跟姑妈他们听着点里头动静啊,别叫我姐夫欺负我姐。要是有什么不对劲,赶紧喊我,我护着我姐。”
魏安然眉头微皱,大掌动作被毛巾被盖住。
他不悦地轻咳一声,提醒外头没眼色的人保持安静,他们要午睡。
外头安静一瞬,又想起轻轻的洗碗走动声。
魏安然舒展眉头,把媳妇往自己怀里带带。
云相思沉沉睡着,他不放心地运气于指,又在她身上轻点几下。
云相思呼吸更沉,嘴唇无意识地微微嘟起,魏安然毫不犹豫地亲了上去。
怀里的人儿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