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冷汗汩汩冒出,心像是凉透了一般,脸手指都在颤抖。
耳边回响起唐丰说的要将她身边的人都送走,吓得立马朝前面奔去。
“你干什么?”唐舒悦眼疾手快的扯着她。
“别拉着我,我要去求唐爷爷,求他放了我师父跟季风,要死我一个人死就可以了。”
“你是猪吗,你真的觉得我爷爷会听你的吗,别天真了。”
“我……”被这么一说,所以的希望被击碎,脸上血色退去一层,变得惨白无比。
一瞬间,所有的痛楚涌上心头,觉得大脑快要炸裂开来一般。
她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再也止不住,跟坏了的水龙头一样汩汩而出。
“我错的,我真的错了了,为什么我要答应当什么劳什子假千金,为什么要遇到唐亦洲,为什么要认识他。”
她用力的垂着草地,泪如泉涌。
“如果没有这些破事,我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就不会连累师父还有季风,我真是该死。”
唐舒悦站在原地看着她发泄,片刻之后蹲下来,与她平视。
“我可以帮你。”
“你,帮我?”倏然抬起头,钱米有些不敢置信。
对方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就当做是我为之前做的那些向你赔礼道歉,从此之后我们两清。”
钱米定定的看着她,片刻之后用力点点头。
“你不用管我,你只要把我师父和季风带到安全的地方就可以了,至于我自己,无所谓了。”
“无所谓?”对方眉头攒着吗,“你的意思是,你要去死。”
谁愿意去死啊。
可唯独只有死,才能将这一切彻底结束。
一死换来彻彻底底的平静,换来唐亦洲彻底的死心,换来别人正常的生活,换来师父安逸,那她也算是死的有价值了。
“恩。”她站了起来,第一次心平气和的看着唐舒悦。
“就算是我欠了你的,下辈子有机会的话,我会还你的。”
唐舒悦:“……”
这女人有毛病吗,还真的想去从容就义?
“你有病吗,你觉得你死了,我哥哥真的会开心吗?”
上次经过断崖那件事,她已经彻彻底底的明白过来了。
并不是她突然对这个女人改变了看法,而是亲眼目睹哥哥那副悲痛欲绝仿佛失去全世界的样子,她顿悟了。
只有深爱,才会露出那种绝望的神情。
仿佛天塌地陷了一般。
这种感觉,她虽然不能深刻体会,但她心中也是有着一个舍不去的对象。
驰锦昀。
只有真的对一个人爱之入骨,才会无法忍受对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所以她才会隐瞒钱米冒牌的身份,为的只是驰锦昀的生活不受波澜和挫折。
为在乎的人做任何事情,都是情有可原的。
何况哥哥对她根本还是有感情的。
如果真的恨她的话,那是不可能会紧张她的。
只有在乎,才会紧张。
只有这个蠢女人还不明白而已。
哥哥已经失去她一次了,她没法想象这女人再出事的话,哥哥会不会真的崩溃。
不管是为了驰锦昀还是哥哥,她都不会让这女人出事。
“你放心吧,唐亦洲不会关心的。”钱米现在担心的是师父和季风的安危,所以没有心思再去管唐亦洲开不开心了。
开心又如何,不开心又如何,反正事情都要一个彻底了结就是。
“蠢女人。”忍无可忍的丢下一句话,唐舒悦转身就走。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