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边,刚拨通电话还没来不及说一句完整话的钱米就被唐亦洲逮了一个正着。
“你在干嘛?”一道沉冷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尤为清晰。
闻言,某个做贼心虚的女人手忙脚乱的将话筒放了回去,然后正襟危坐。
“没,没什么。”
“没什么?”男人缓步的走至她面前。
客厅漆黑无比,深夜十分,男人沉稳的脚步声,显得尤为清晰。
一步一步,像是踏在她心里一样。
倏的,脚步声停下,钱米抬头,就看到一道黑影笼罩在自己眼前。
漆黑的客厅掩盖了所有的一切,却掩盖不住男人全身散发出来的怒火。
“你又想做什么?”
“没有啊,我睡不着,就想在客厅坐坐。”
“是吗?”平缓的语调响起,但声线却是绷直的。
钱米屏住呼吸,静观其变。
脚步声响起,随后啪的一声,灯光亮起,顿时某人的身形无所遁形。
黑眸睨向缩在沙发一脚的女人,而后视线转移,望向旁边的电话。
“你想打电话给谁?”
钱米装死中:“我没有打电话啊,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打电话了。”
男人不置可否,不再看她一眼,径直走到电话旁。
下一秒,电话线已然在他手中。
钱米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他。
“你,你蛇精病啊,没事拔电话线干嘛?”
“你说呢?”男人不咸不淡的回了她一句。
女孩咬了咬唇,眸子蒙上了一层薄雾,撑着还有些疼的脑袋,哽咽:“我只是想我爷爷还有我哥哥了。”
想他们了?
既然想他们,那当初为什么要逃婚?
为什么要把好端端的一切搅的天翻地覆,乱七八糟。
“时间成熟了,我自然会让你们见面,现在,别想。”
话音落下,一道冷然的风拂过,接着她就腾空而起。
“唐亦洲你干嘛啊?”
“闭嘴,回去给我乖乖睡觉,再不安分,别怪我心狠手辣。”
“你,你要怎么心狠手辣?”钱米惊恐的问道。
“我,我现在可是病人,你不能对我怎么样的。”
男人咧嘴一笑,笑意却很残忍:“你生病了,你哥哥可好端端的。”
“你……”一口血涌上喉咙,她被噎了噎。
将她抱到床上,盖上被子之后,唐亦洲倾身,大掌握着她的手腕。
钱米仰躺着,手腕动弹不得,只用一双灵灵的眸子看着他。
“为什么就不能乖一点,你天生反骨吗?”低沉的声音,有点愠怒,更多的时候无奈。
反骨?
也许是吧。
见这女人一脸死不认错的样子,唐亦洲更是火大。
明明已经将她带回来了,可是心里那股郁卒和烦躁,却依旧挥之不去。
这女人,真的要把他的心搅的一团糟了。
“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到底是谁给你这些胆子忤逆我的。”
“你给的啊。”钱米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闻言,高大颀长的身躯僵住。
对,的确是他给的。
怪他太过宠爱这个女人,太过迁就,所以她才会这般无法无天,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松开她的手腕,唐亦洲直起身子,身形冷冽:“闭嘴睡觉,在乱动,别怪我不客气。”
说罢,转身,头也不回的往书房走去。
……
自从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