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姐姐又在跟他玩什么特别的捉迷藏吗?
“郁谨行,你出来。”
蓦地,一道低沉无比的声音响起。
郁谨行朝门外看去,顿时像是寻到了靠山一般,咚咚咚的跑过去,拉着他的衣角就开始告状。
“他太没有礼貌了,没有敲门就跑进来。”
低头看了一眼儿子,郁君玺大手一捞,将他抱了起来。
“我们先出去。”
“啊,为什么啊,不要,姐姐还在这里呢……”
小家伙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郁君玺已经将他抱走,并且还体贴的关上了门。
那一声关门的声音,很轻,但却像是一个狠烈的巴掌,狠狠的打在了某个女人的身上。
因为郁谨行声音消失,或者是因为自己躲在床底下的缘故,钱米觉得周遭的声音都异常的清晰。
沉重而又隐忍的呼吸声,还有那轻而缓的脚步声。
缩在床底下,两只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她屏住呼吸,以为缩紧身体,对方就不会发现。
可惜,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久到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
外面除了轻微的呼吸声,似乎什么声音都没有。
娇小的身子趴在床底下,看着那双笔直的裤脚,熟悉的一幕涌了上来。
他们第一次见面,好像也是这样的场景。
她贼兮兮的而又心惊胆颤的躲在床底下,而他,却施施然的站在外面。
仿佛,一个稳操胜券的猎人,在看着瑟瑟发抖的猎物。
钱米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只是心里还固执的存着一丝侥幸。
侥幸他,转身离开。
“你还想呆在里面多久?”沉沉的声音传来,仿佛一把利剑,直接插到她的心脏中。
用力的吞了吞口水,娇小的身躯不仅没有出来,反而更往里面缩了缩。
时间,静止了一般。
而两个人,却如同拉锯战一般,仿佛谁先动,谁就输了。
“我再说一遍,出来。”男人的声音,已经逐渐变得凛然。
仿佛寒冬腊月中,被冰雪覆盖的湖水,冷然彻骨。
听到这声命令,钱米胆寒的缩了缩。
外面男人已然失去了耐心,蓦地裤脚一动,下一秒,高大气场的身躯蹲下。
一双长臂伸了进来。
“要我拖你出来吗?”
“不要。”
眼见那双手臂直直朝自己而来,某女想也没想,直接利落的一滚,从床的另外一边滚了出来。
房门近在眼前,娇小的身躯爬起,磕磕碰碰的跑到房门边。
手刚触上门把,下一秒天旋地转,她整个人被抱了起来。
男人的结实长臂宛如铁壁一般,紧紧的扣住她。
沉冷的声音,仿佛是从地底下传来的,带着冷然和肃杀:“你还想逃吗,还想逃到哪儿去?”
被抓住的那一瞬间,钱米已然心如死灰。
完蛋了。
混沌不堪的脑海中,只有这三个大字在不停的回放。
完蛋了。
看着那张冷煞无比的俊脸,钱米咕咚一声吞了一口口水,脑海中拼命的在想对策。
怎么办,怎么办?
现在该怎么办?
猎物已经到了猎人的手里,还怎么逃?
猎物别抓到,只有两个下场。
不是被吃就是被宰。
为今之计,只能用苦肉计了。
“唐亦洲,我……我肚子疼,你放我下来。”
软软糯糯的声音,带着可怜兮兮的祈求,加上眨巴眨巴的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