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何出此言?卦由心生,象由卦生,夫人不妨先摇一卦再说。”
于是那女子在范蠡的指引下,用三个核桃摇了六次。范蠡掐指测算一番道:“以卦象来看,夫人问的,是子女之事。”
女子面露惊讶,随即又故作镇静道:“先生如此武断,怎知我问的就是子女之事。既然如此,先生说说我有几个子女?”
范蠡:“恕在下直言,夫人并无子女。”
那女子倏然起身,面带羞怒之色道:“何处来的村野匹夫,竟敢妄言本夫人没有子女,不怕我打烂你的脑壳?”
范蠡笑道:“夫人不要动怒。在下说你没有子女,只是眼下,并非将来。夫人不久便有子女之喜,在下向夫人道贺了。”
那女子叹口气,又坐下来道:“既然先生神算,我也就不瞒先生了。我已婚嫁五年有余,至今却尚无一儿半女,心中焦急。先生说我不久会有生育,此事当真?”
范蠡:“以卦象所言,夫人命中有子。然而命由天造,运势多变,夫人若要生子,还需有所作为啊。”
女子面带羞色道:“还需先生做指教。”
范蠡:“恕在下直言,天地万物之生,皆需日月相错,阴阳交合。然而卦象所示,夫人虽无阴阳交合之失,却有阴盛阳衰之忧,还需夫人调理。”
女子:“先生直言便是!”
范蠡:“请问夫人丈夫年岁多少,妻妾多少,与夫人房事多少?”
女子:“大胆!竟敢探听本夫人**!”
范蠡:“夫人若不直言,在下便无言了。”
女子沉吟片刻道:“也罢!丈夫年近五十,多有妻妾,然而近年来多与我同住。”
范蠡笑道:“这便是了。夫人年轻貌美,必然多受你家先生宠溺。然而你丈夫年岁偏大,若与夫人房事频繁,必然虚耗过多,致阴盛阳衰,阴阳不能相合,夫人难结珠胎。”
女子慌乱道:“我该如何是好?”
范蠡:“食色性也,人之大欲,然而需要节制。以夫人丈夫年龄,三五日同房一次便可,夫人应知道该怎么做了。”
女子起身,上下打量范蠡道:“看你年纪轻轻,却说出如此之多荒唐之语。不过念你测算尚准,又预言本夫人有喜事,我便饶过你的罪过。改日若你的预测应验,我必当以百金重谢。”
范蠡:“夫人言重了!在下所言,皆为卦象所言,且是诚心为夫人解忧,还望谅解。在下只收取卦金一金,不敢多收。夫人为大富大贵之人,若要言谢,日后若在下有患难之处,还请夫人能出手相助。”
女子吃惊道:“你难道知道我是何人?”
范蠡:“夫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贵不可言!”
女子又是一惊:“今日之事,切不可对他人胡言乱语,否则小心脑袋!”
范蠡:“在下明白,夫人放心好了。”
那女子唤来侍从,付了卦金,乘车而去。范蠡长出一口气,心中后怕道:范蠡啊范蠡,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虽说有卦象显示,虽说曾经听闻允常有个未曾生育的宠妃,然而刚辞所言,多也是凭着察言观色揣测,没想到句句说到那女子的心坎上了。今日之事,虽然是自己期望出现的,然而福祸难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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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蠡在街上买卦、卖艺、卖唱之事,自然瞒不过文种,两人为此发生争论。
文种:“老弟又在作践自己了!如今我也是食千户之邑的大夫,难道支应不起老弟你的用度吗?你这是何苦呢?”
范蠡:“以文种大人现在的身份,就是养上百个门客也不足为奇。然而我范蠡难道就只能做个门客,吃老兄你的闲饭吗?”
文种:“老弟又来挖苦我了。你的心意我何尝不懂,只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