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冰看着工人搬运着装满碟片的箱子,准备运送到海边装上船。不禁微微一笑,因为在他的眼中,这些都是他最喜欢的钱。
身后的小弟为大冰点上烟:“冰哥,这次弄了多少?”
“五百箱,五万张。”大冰压抑不住心中的喜悦,“来的时候一船货,现在回去又能满仓。挑,这比卖粉还快!”
然而身后那位小弟打量着周围,这里原来就是个小渔村,现在却到处都是热火朝天的工地,他多少有点担心:“冰哥,就几个月,这里就冒出了那么多机器,家家户户都在刻碟片,会不会做烂?怕这生意长久不了。”
“挑你老母。”大冰立刻骂出声,“听大佬讲,整个港九每天出货就有两、三万,都是我们红英独门生意。现在听说正准备船运泰国马来亚,那个vcd机器卖的越多,碟片出货就越多。还怕刻碟片的人多?就怕人不够。而且我们的母盘都有字母配音,新电影一出,我们隔天就出新片?谁能抢的过我们红英?再说,我们又不是不给其他字头活络,这些刻读的机器,也都是我们红英转卖给其他社团的。”
“啊?”大冰周围的小弟大吃一惊,“冰哥,边个卖他们?就不能让社团里的弟兄自己捞水?”
大冰切了一声:“捞水?你有那个能耐吗?长着个虾头读过几本书?这机器你会做,还是我会做?幸好几位大佬下手早,向欧洲日本下足订单,把其他人都挤到后面。可是堵死所有人的路,就是让自己没路。给他们几台也算交情。告诉你们,其实我们也有,大佬答应先给我们两台。”
“冰哥,真的?”
“挑,我骗你们做什么?”
红英的那些烂仔并不知道,为了尽快的扩张,荆建根本就不保守,通过红英,鼓励各方人马建立大大小小的地下盗版厂。有红英自己的,也有其他社团的,更有内地的当地人集资购买的,反正沿海这一片,突然就出现了一个生产窝点。
荆建已经完全不在乎这些钱,他也不想沾染这种生意。反而刘凯、苗纯义他们虽然把这一大笔生意基本分给了手下的弟兄,但还是间接的控制住了他们,并且牢牢的掌握住了这笔港币。而这也是荆建套取外汇的一条重要渠道。
很有趣,沿海走私情况相当严重,导致内地外汇大量流失。而这盗版碟片居然是万花丛中一点绿,是罕见的内地向香港走私的商品。
终于装完货,有位小弟突然发现几大麻袋的东西放在车上。他好奇问道:“冰哥,这是什么?”
大冰扫了一眼:“大佬吩咐带的,都是些北佬的身份证。也不知道有什么用。都记得,这几袋东西千万别丢了。”
……
此时中环郭家兄妹的投资公司里,十几个佩戴胸牌的便衣或坐或站。
而在总经理办公室里,郭文俊平静的喝着茶,询问面前一位黑脸中年男:“仇sir那么有空,这半个月已经过来四天。拜托,这里是投资公司,不是夜总会。”
那位仇sir噗嗤一笑,态度和蔼可亲:“阿俊,不喜欢警民友好吗?我就喜欢和你这种年轻人聊天,诶,有件事很奇怪,听说有三家财务公司突然爱好收集大陆人的身份证,而且都有了证券交易所的账号。我想证交所主席应该很开心,那些外面混的改行不放高利贷了,他们开始为大陆人扶贫?”
“呵呵,仇sir,你到底想说什么?如果喜欢幻想可以去写童话啊?”郭文俊不置可否。
仇sir继续笑道:“是幻想吗?光是控制众多账号操纵股价,我就可以抓你呀!”
“好可怕的威胁呦。”郭文俊不屑的笑了笑,“你这话该和我律师说吧?”
“那你敢说你没有洗钱?”
“仇sir,我认为你很过分。不想着去抓贼,忙着诬陷良好市民。”
“哈哈哈。这是我今天听到最好笑的话。”大笑声中,仇sir一拍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