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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去饭店的时候,诺娜一直在与荆建交流:“我们都很尊重你在商业方面的眼光。以你的观点,有什么治理公有体制经济的方法吗?”
荆建明白诺娜问的其实是苏联经济,明显这时候诺娜眼中带着一丝迷茫。荆建也不客气:“注意两点:第一,千万不能政治改革先行,局势稳定才能安心发展经济。远一些的例子,德国、日本都是在军国主义体制下实现现代化的,而现代的南朝鲜和台湾地区同样是在独裁制度下发展经济的。反例就是法国大革命,几乎乱了上百年,从路易十四太阳王辉煌时期,到凭借着底蕴支持拿破仑横扫欧洲,最后到二战前虚弱到泥足巨人,在内耗中完全浪费了几代人的时光。”
显而易见,政治话题很容易引起诺娜他们的兴趣。有个陪同的苏联人就立刻询问道:“那您并不赞同放开民主?抱歉,也许您的意思是别急着放开多党制民主?”
荆建笑着点头:“我们中国的历史很长,所以任何制度都在中国历史的场合中都是一朵不怎么起眼的小浪花。而我们长期的经验,社会经济出现问题以后,需要比较和缓的改革,绝不能很激进的革命。否则很容易出现大问题,甚至战乱。尤其以为政治体制一改,经济问题就能解决?这……起码我在中国的历史上没有看到成功的先例。”
“嗯嗯,我懂您的意思,非常感谢。”其实绝大多数人都不是激进派,荆建的说法很容易获得赞同。然而绝大多数人一办事就会激进,打个比方,就是看网络的书迷,都喜欢三年结丹、五年元婴、八年飞升、十年横扫仙界吧?因此荆建明白,像苏联这样没有历史,没机会从血的教训中总结的国家,其实说了也是白说。
“那第二点呢?”诺娜很有兴趣的问道。
“第二点就是经济上的改革也绝不能激进。妄图通过大幅度货币贬值解决经济问题。心里话,为什么我会那么的重视货币贬值问题,就是这会伤害到这次合作。”
“伤害?”诺娜有点没弄明白意思。
“对。”荆建的神情变得严肃,“货币大幅度贬值,表明上看,你们政府通过掠夺民众的财富,暂缓了经济危机。而我那笔巨额贷款也将少支付许多实际还款。对我个人表面上很有利,但我并不希望这种情况的出现。”
虽然认为这种情况绝不会发生,但诺娜还是很好奇的问道:“为什么?”
荆建笑了笑:“如果我拿到了这笔黑心钱,你们会恨我吗?苏联政府和民间会恨我吗?我像是赚不到钱的人吗?”
连续三句问话,让诺娜等人若有所思。他们明白荆建的意思,荆建并不喜欢一锤子买卖,想要的是细水长流。
气氛似乎有些沉重,诺娜突然“噗嗤”一笑,故作轻松,好像又带着一丝撒娇:“布兰布尔,假设,虽然这假设并不会发生,但你不会让我这个弱女子无处立足吧?其实你只要把赚的钱还给我们苏联,你永远是我们苏联的好朋友。”
美女就这点方便,这么过分的要求,反而流露出万种风情。而一旁的夏昕然已经瞠目结舌,虽然没听懂荆建他们的交谈,但她对外国女人的印象立刻变得……应该是某种“赞叹”吧。
然而诺娜的卖弄风情这次却遗憾的失败了。荆建很严肃的摇摇头:“诺娜,还有你们两位朋友,我不想说什么理由,生意就是生意。这笔生意无论结果是好是坏,我都将会坚守诚信。同样是假设,如果卢布真的大幅贬值,我到时候该还多少,就还多少,绝不会无故增加或者减少。可能到时候我会拿出一大笔意外之财对苏联进行慈善或者捐助,但也不会混淆生意和人情之间的关系。我不希望破坏两国之间的商业规则。万分抱歉,请原谅我的直率。”
“没什么,亲爱的布兰布尔,我们明白你是出于对苏联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