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在开往汉堡的越洋航班上,一位褐色卷发,几粒雀斑的青稚青年紧捏着呕吐袋,神色惊恐而又茫然。想到老板的那些计划,又想到必须在两个月内全部落实,而且是在人生地不熟的汉堡,威廉就感觉腿发软,一阵阵的心虚,口中还在不断为自己打气:“周薪450美元,出差补贴每周300,租房补贴c交通补贴,津贴”
发觉威廉的脸色有点异常,路过的一位空中小姐微笑问道:“先生,您有不舒服吗?”
恰好此时,空中一阵气流,飞机突然上下颠簸。威廉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慌乱,尖叫道:“上帝啊!救救我吧!”
三十多年后,在一本以威廉的照片为封面的德国《明星周刊》中,威廉在访谈录里这样说道:“当时我刚进入公司,立刻就爱上这氛围。我们是一群理想主义者,为了心中的理想,组成了一个正义的骑士团。而布兰布尔先生就是睿智勇敢的骑士团团长。我毫不谦虚,我就是他最最忠诚的首席大骑士”
“当我们看到红影下的那些受苦人民,那些照片c那些纪录片,我们的心在滴血,眼在流泪。这绝不是软弱,而是万分万分的伤心。尤其是柏林墙对面的那些同胞,更是让我夜不能寐。我们真不懂什么政治,也不懂什么主义c理念,但我们就知道一件事——人类不分种族国家,热爱美好c追求美好。而在美好的事务中,富裕的生活就是最最重要的之一”
“当时我上了飞机,心中那种神圣感难以言表。随身带着那两万美元,犹如耶稣身边的圣物。就依靠这个,我们给东面的人民带来巨大的幸福和美好。很有趣,在航班上,犹如圣迹显灵,一阵强劲而又平缓的气流送着飞机向东c向东,我不禁激动的泪流满面:‘上帝与我同在!’”
此时的荆建并不知道,他刚送走的那位小白青年威廉,他未来会有如此棒的口才。笑着与肯特说着些公司的琐事,不时还闲聊几句:“公司还要买辆公务车,就我私人买吧,不用时公司用。家里除了跑车,就是家居车,有时候也不太方便”
正说着话,电话铃响。荆建拿起蜂窝电话:“喂?”
“我”话筒里是曹海燕的声音,“房子找好了。我买了菜”
荆建微微一笑:“给我地址,我马上过来,今晚就住你那里。”
“嗯嗯。”
临走之前,荆建又吩咐肯特:“能否帮忙寻找些财经类期刊?要有所有上市公司的资料,包括纳斯达克的。快点准备好,明天我来拿。谢谢!”
此时许多未来闻名遐迩的高科技公司,现在可能根本还未出现,荆建也不会记得很完全,也只能大海捞针,看看能否快速的寻找到什么机会。
弱弱的床头灯下,两具缠绵在一起。餐厅的餐座上,盘子碗碟还没收拾,更留下了小半只奶油蛋糕。蛋糕是曹海燕买的,也许是对某个时刻的特殊纪念。然而当荆建到了后,她就很快放开,俩人很快就进入了极度欢愉
蜷缩在荆建的怀中,曹海燕拿着一缕自己的秀发,在荆建的胸口轻轻划动:“一切都变了。当年还让你帮忙搬行李呢。真想不到,咱俩会在一起。”激情过后,女人很容易进入到多愁善感之中。
不用多说话,再次一个热吻,算是给的“奖励”。如果说,从情人角度,曹海燕的表现已经是趋向完美。
喘着气,闭着双眼,享受着荆建的爱抚。曹海燕嘴里喃喃道:“当年的晚会,你还嘲笑我呢。我都记得,我们都是那么的纯真。为什么,为什么要长大?为什么要留学?为什么我们女人要比男人累呢?”
“傻瓜。”荆建溺宠的揉了揉曹海燕的小脑袋。一个要强的女人,却处在男权社会,这本身就是不幸。幸好,曹海燕算是领悟的早,她总算明白,男人不仅可以利用,更重要的是能成为坚强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