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一脸复杂,憋了好久直到脸红才憋出一句:“少主,品味特殊。”
“……”易水寒漠言,可不特殊,简直是受孽狂。什么时候喜欢的他不知道,屡次被她厌恶,由开始的哭笑不得突然有兴致挑逗,看她醉酒痛哭那时心里便心疼了,然后不甘为何她对所有人都和颜悦色唯独对他厌恶,再然后连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想念,记挂,宠溺了。情不知何起,一往情深。
属下很愁苦,易家未来夫人若是这般……好玩,恶趣味,不着调,他们还怎么活啊。
白缨夙一行人启程,易水寒滞留石桥村善后加养伤,等大约过了小半月才不慌不忙地跟,打探到消息跟,打探不到随意走顺便探访一下沿途自家分店,左右王妃不想见到他,他也不去赶着王妃心情不好自讨没趣。
白缨夙途经过一个茶馆歇脚听闻一件趣事,三个月前君俣国一个县城浚县发生瘟疫,满朝武和皇亲没有一个想去坐镇安抚民心的,这时宁王进宫请愿亲往,忠义之言传遍天下:“臣弟身为皇族二十余年空受君俣荣华,臣弟病弱之躯不能为国效力为君效忠,生亦不如死。今百姓危难,陛下与朝臣宗族皆国之栋梁不能缺失,唯弟无能愿为君主解忧与浚县百姓同进退。”
宁王一言说的满朝武宗亲愧疚,百姓动容,宁王忠义之名传遍天下再无人说宁王无能。如此,便是宁王救不活那县城瘟疫也在无人轻视他,宁王却当真与浚县百姓同吃同住,照顾患病之人,瘟疫得到有效控制,浚县百姓对宁王敬若神明,如再生父母般感恩。宁王却累到又病了一回儿,君俣下动容,便是君俣国主也不得不对这个从未多看一眼的弟弟大为封赏,同时也多了忌惮。
“他一直是个聪明的。”白缨夙对现在的宁王很自信,毕竟他从前是个精明的。
“老大这回又要掉头发了。”唐染苦笑,又多了一个对手,唐城能开心得了吗。“明年老大成亲我回去,只希望不要看到他生出白头发来。”
“明年?”白缨夙若有所思,微微一笑。
唐染看了眼她,摇摇头:“每当你笑的时候我都觉得毛骨悚然,即使笑的再好看我也觉得你不怀好意,你不能真心笑一个吗?”
“真心,这里吗?”白缨夙抚胸口,绝美笑容镌刻满刻薄冷漠:“感觉不到温度了啊。”
唐染看了静默地白影寞一眼,给了颂言一个眼色让她带走顾着吃的萧依依,等俩人离开后叹息一声:“你真的无所谓变成一个如他一般的人吗,感觉不到整个世界,麻木的活着。”
“影寞觉得不好吗?”白缨夙笑眯眯地看着白影寞。白影寞慢慢扭头回顾她,专注地仿佛在看整个世界,沙哑着嗓音:“现在,很好。”
白缨夙知他甚微,即便只有四个字已经让她领悟了他的意思。白影寞不屑于说假话,所以他说现在很好,因为现在有她。唐染低笑,指着白影寞:“你瞧,连杀人机器都开始渴望感情了,你这种连感情是什么都感觉不到的人他还要可悲。”
“你越举了。”白缨夙眯了眯眼,眼划过一抹冷意,唐染顿时收揽笑意关紧嘴巴,招惹发怒的罂主的胆子她现在还在还没有养大。
“这里的茶水真难喝。”心情不佳的白缨夙一甩茶具,起身戴帷帽转身离去。白影寞默默如一个影子追随,唐染愣了半响,俏丽一笑:“还知道动怒,还是有救的。”
白缨夙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成大事者若无管理自己情绪的本领永远只能是败者,清华桀骜若龙棨赜在打仗时也能放下儿女私情,白缨夙又岂会因为唐染的一两句挑衅失了气度。马车行驶到一处山脉,忽而传来一阵婴儿哭啼声,萧依依好掀开帘子“哪里来的小孩哭声。”
声落,想到什么,她连忙回眸看了眼白缨夙,发现白缨夙似乎在闭目养神,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