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回去吧。”
王妃接了婆婆亲手递给她的凤凰簪,眼中不见多少兴致,随意放了一边,说道:“筑起东山易,推到东山易,东山再起难,摆在二王面前的难题是重新登山。”
“前朝你们比本宫知晓的多,本宫只想安然享受胜利的果实,你也别太好强,本宫孙儿才是最重要的。”慕贵妃贵在自知,知道能力只限后宫计谋从不垂帘听政干扰男人们事业,她如今最期待的就是期盼已久的嫡长孙赶紧出生,长子也就再也不会在子嗣上为人话垢。
白缨夙听言下意识抚摸着小腹,昨日萧依依诊脉说因母体不良坐胎未稳之时又多次受惊,腹里孩子只怕不比一般胎儿健康,或许还可能……当时白缨夙说不出什么感受。渐渐已经习惯了这个累赘,想着若是他突然不在了心里还会空荡荡的,习惯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怎么了,可是我孙儿不好。”贵妃见她抚着小腹不语,这下终于露出急色。
“在想一些事,抱歉。”白缨夙回神冲她浅笑,清冽目光无意中扫到端着点心入殿的梅,挑了挑额头,将她召到身边打量。梅如今有了新身份叫梅芳,虽还是一身宫女打扮但眉宇间媚色天成,颜色出挑,显然是得到了皇上垂青。
“她是个聪明的,皇上每次上我这俩都会召她伴驾,过几日封号就会下来了。”贵妃极为平静,丝毫没有被抢了男人的不悦,反倒因为不用亲自侍寝那个恶心男人更乐意。
“王妃万安”梅芳对白缨夙极为恭顺,不听她说话不敢起身。
缨夙唤她起身,居高临下同她说:“你做的极好,我也不会为难你的姐妹。谢兰屏如今是二王庶妃,至于竹……”王妃温柔地抚上小腹,呵呵一笑:“呵呵,她在自己找死本妃怎么能不成全她。”
梅芳脑中神经一蹦,不敢搭话。将一切看在眼里的贵妃娘娘怒了,猛拍桌案:“竟然有人敢谋害本宫孙儿!本宫要她下辈子难为人。”
“母妃莫急,有人每日给儿媳演戏作乐是好事。”王妃娘娘完全一副将人当猴耍的表情消了贵妃的火,也是这个儿媳厉害着那,谁能算计到她,只怕那个竹更加难过。
里边说着琐事,外边传信圣驾往鹤庭宫方向来了,贵妃的脸立刻阴下来,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扫兴地吩咐人将首饰都收起来:“那个老东西越来越令人厌烦,你们应该快些将她弄死,到时候本宫定要养上上百个美貌健壮的面首修身养性。”
白缨夙听得笑了:“王爷不会阻挠您的乐趣,只是您不怕儿媳有样学样?”
“你?”贵妃得意地扫视她,眼中带着一股轻视:“本宫那个儿子可不是这个老东西,何况你这副小身板能抵得住老七一人索取就很不错了。”
“这副身体,确实很弱那。”白缨夙失笑,喃喃自语,眸中神色十分复杂没人能分辨清涟漪的黑色中包裹着的究竟是何隐秘。
当皇上踏进鹤庭宫时只看见婆媳二人抱头痛哭,一个娇艳明丽楚楚动人,一个风韵犹存怜惜哀伤,最先看见的是梅芳,梅芳上前行礼同皇上缓缓说:“王妃心忧王爷,成亲不过半载,才过上几天安分日子,王妃还带着身子,王爷又……娘娘和王妃都心忧的很。”
连老七最疼惜的妻子都如此伤心,看来老七是真的不好了,皇上心里怨极了狗急跳墙的太子,混蛋东西就没想过老七死了龙渊会陷入何等危难中吗。痛哭流涕的婆媳二人查了眼泪起身同皇上见礼,娇滴滴的绝色美人梨花带雨地凝望着自己对皇上来说是何等的重击,连忙快步上前虚扶住美人,顺便在光滑如美玉的小手上摸了摸,不由想起那日在南苑朦朦胧胧看到的景致,顿时心神荡漾起来:“朕已派了最好太医过去,美……儿媳莫怕。”
“父皇,儿媳也想亲自去照料王爷。”白缨夙不动声色地借着俯身躲开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