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因为已经决定要跟任哲回家,觉得还是留在爷爷身边好,万一出现意外,这也是保命的东西。
“是啊,爷爷,我和玲珑有一瓶就够了,这一瓶还是你收着吧。”让水玲珑跟任哲一起回去,水寒已经告诉他了。
“哈哈,这么珍贵的丹药,放在我这个糟老头子的身边,不是暴殄天物吗!不要推辞,还是你们收着,一人一瓶。”
接着又嘱咐道:“玉瓶易碎,在和人交手之前,倒出一粒带在身边,玉瓶妥善保存!”
任哲本就身无长物,只有水玲珑带了几件随身的衣物,和水寒依依惜别之后,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因为儿子的事情,任潜和柴盼雪倍受打击,谢绝了一切访客。如今的任家很寂静,寂静的就像一汪死寂的潭水。
诺大的花园中,百花怒放,可是因为主人的无心欣赏,使这些花无形中失去了几分亮丽的颜色。
花团锦簇的静谧花径上,柴盼雪坐在轮椅上,看起来很平静,只是在平静中感觉不到一丝生气。儿子的死,让她的生活心如死灰一般的苍白,在人生的道路上,她感觉一片灰暗,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对一个母亲来说,儿子就是她的唯一,现在,这个唯一消失了,她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任潜手里端了一碗汤,慢慢送到她的唇边,“盼雪,这是人参乌鸡汤,又香又补。乖,来喝一口!”
柴盼雪有气无力的抬起头,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就如一个久病未愈的人,肌肤里透出渗人的青白。
她的眼神里流露着透明的苍白,仿佛生机已逝,“不要管我,让我安静的坐着,坐到死的那一天,我就解脱了,就可以见到儿子了!”柴盼雪的语气,很轻很淡,就说了这么几个字,已经累的气喘吁吁。
任潜一脸的愁绪,在一年的时间里,他想尽了各种办法开导妻子。可是,从得知儿子死讯的的那一刻起,柴盼雪的心就已经死了。那是一种看破一切的死心,她已经找不到让自己活下去的希望。
看着妻子一天比一天虚弱,一天比一天枯瘦,任哲在背地里不知流过多少泪水。但是,在妻子面前,他必须要坚强,哪怕就是装,也要装的坚强。如果他也这样,妻子早早的就离他而去了。
这个时候,任哲和水玲珑就站在离他们不远的花丛中。他俩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进来的,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看到。
泪水,在任哲脸上无声流淌,双唇哆嗦了好几下,终于用哽咽的声音艰难的开了口。
“妈!爸!”
声音不大,但是,却像大晴天,猛然炸响的一道霹雳。
“啪!”
任潜浑身一哆嗦,手中的碗掉在地上。猛的站起身,看向了任哲。
“妈——!爸——!”
任哲号哭一声,冲了过去。
此时,奇迹发生了,虚弱不堪的柴盼雪,好像活了过来,重新充满了生机,猛然从轮椅站了起来,飞步迎向任哲。
“小哲!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早已经流干了的眼泪,再一次汹涌而出;心如死灰的平静被打破;破碎的希望在这一刻愈合。
“小哲!我的儿子,你回来了,你还活着!”任潜大喊着冲上前,一把将老婆和儿子紧紧地搂在怀里。
这一声大喊,将家中的沉闷和死寂,一丝不剩的掀翻到了九霄云外,一年前的幸福,再次回到了这个沉寂了一年的家。
任潜的泪水,一点也不比柴盼雪少。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在压制自己的感情。男人的感情,一旦放开,就如同汹涌的江河,奔流不息。
“爸!妈!我回来了!你们的儿子回来了!爸,妈,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害的爸妈受了一年的罪!”任哲的心里非常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