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生，你认识吴校长啊？刚刚好牛逼啊！”陈锋一把搂过许落生的肩膀。

    许落生一笑，“认识个啥啊，不知道吴川今天发什么疯。”

    王蛮一拳砸在许落生的肩膀上，于是......于是又开始话多了......

    “卧槽落生你今天真的好牛逼啊！怎么能这么牛逼呢？我告诉你啊，刚刚看见那视频的时候，我简直痴呆了，不对，是呆了，还没到老年痴呆呢！诶，你说要是有一天我老年痴呆了会是哪个妹子陪在我身边啊？说到妹子，我都没有女朋友，还是阿锋好啊，有这张脸可以到处骗妹子，像我这种只能走实力派的，唉......你说我......喂，别走啊！”

    许落生和陈锋真的是受不了了，话多就话多啊，你这话题实在转移太快了啊！

    估计给王蛮一分钟，他可以从今天的打架扯到自己七大姑八大姨哪家又添了个大胖小子，然后继续扯，或许可以扯到火山喷发、地震海啸之类的。

    王蛮就是如此可以扯话题。

    回到教室，许落生也无心听课了，平时上课最认真地他此时竟在开小差。

    他盯着自己的双手，时不时动动手指，然后叹口气，今天那一股力量真的太匪夷所思了。

    他知道自己如今已经不是普通人了，或许已经不是人了，但一下子拥有这么多还是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蠢蛋小生，想什么呢？”珺曦像是终于睡醒一般，开口说话。

    “珺曦，你说我到底是人还是妖？”许落生嘴唇微张，像是喃喃自语。

    他的声音很好地被教室里地小声谈话覆盖。

    “我说了，你是人，也是妖，人妖，懂吗？”

    “不要和我开玩笑了，我如果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会融合你的血液？”

    珺曦略微沉默，好一会儿才开口，“听过......六道轮回吗？”

    许落生一愣，“到是听说过，不过没有太多了解。”

    “六道，分别是天道、人间道、畜生道、修罗道、饿鬼道、地狱道。六道轮回本是佛教用语，但在我们妖界，就是修炼的等级。“

    “修炼？就是想修真小说里面那样？”许落生有些吃惊，小说里有的东西居然被自己撞上了。

    “差不多，不过我们是吸收天地之间的妖气，提升等级。如我刚才所说的那几个等级，从大到小排列是天道、人间道、修罗道、饿鬼道、地狱道、畜生道。和原有的六道不同，妖界的六道修炼将畜生道排在了最后，说句不好听的，妖都是畜生。”

    “而你，既不是处在畜生道的小妖，也不是处于人间道的正常人，而是处于人间道的妖！”

    “这是妖史上绝无仅有的，尽管有人提出过猜想，但你是第一个，活在人间道的妖。”

    许落生皱眉，“那处于人间道就不能是妖了吗？岂不是这么多年的修炼毁于一旦？”

    珺曦摇摇头，许落生感觉肚子痒痒的。

    “不，他们虽然成人了，但妖力还在，只是没有妖那么妖孽的恢复力和侦察力了。就算等级再高，这也是不变的事实。”

    “那成人有没有半点好处，不如做一只妖。”

    “唉，蠢蛋小生，要是真没半点好处，为什么这么多妖要死要活地成人？那是因为只有到了人间道才能接触天道，成仙！”

    “成仙......”

    “嗯，长生不老。”

    两人均是一阵沉默，好一会儿许落生才问道：“那你是什么道？”

    “修罗道。那天渡劫差点失败，还好你救了我”

    “感谢的话就别说了，咱们是一家人。”许落生暖暖地笑了，惹得周围一群花痴冒星星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