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断端半寸处横贯肌腱进针,继而抽出使两侧等长,然后紧靠出针点旁侧进针,斜向断端交叉而对称地穿过肌腱,重复交叉两次,最后在镊子近侧穿出。
每下一针,秋韵水仿佛在刀山火海走过一样,痛得无法自拔,只能蜷缩着身体,紧紧依偎着韩木。
秦挽依即刻用利刀沿镊子方向进侧大部分切开肌腱,翻转镊子露出断面,然后用方才的方法进行进针,自肌断面内两侧对称引出。最后切除肌腱残端,拉紧缝线。
秋韵水哪怕含着布条,也禁不住发出一声呜咽。
“好了吗?”钟乐轩还是第一次看到在手指头里边动针,还是缝合筋,简直前所未见,闻所未闻,此刻,他才明白,为何老头子会对秦挽依另眼相看。
不过,看着秋韵水如此痛苦,他不得不希望越早结束越好。
这还只是开始,秦挽依不想影响到秋韵水,只能摇了摇头。
近断端缝合之后,秦挽依又用镊子夹住远断端,用同样的手法,露出断面,调整肌腱轴线和近断端一致,在远断面选与近断面缝线点对应的位置斜向交叉进针,距离断面一分处引出,然后斜向交叉对称贯穿缝合两次,选取左边的一针横穿到另外一针近旁,最后同样切除肌腱残端。
“好了吗?”韩木深深地蹙着眉头,迫不及待地问了一句。
“快了。”秦挽依这才开口说了一句,放下镊子,她一手拉住一根缝线,另一只手扶住远断端肌腱,将直线拉直,另外一根线同样收紧。
随后,她将相邻穿出的两根线结扎,使线结陷入腱表面,最后进行皮下缝合。
皮下缝合之术,一般大夫都会,韩木自然也没有例外,不过论熟练程度,居然还没有秦挽依灵巧和迅速,只一个眨眼的功夫,秋韵水的尾指,已经缝合完毕,而且针脚工整,并不难看,在秦挽依这个年纪的时候,他才开始接触缝合之术,他日秦挽依到了他现在这个年纪,不知道医术会到达一个什么样的境界。
如此高难度的肌腱缝合之术,秦挽依犹如信手拈来,看着虽然很悬,但细针在她手中很稳,剩下的掌心伤口和其他三根手指头的伤口,就显得轻而易举了,比对之后,没有什么危险可言,痛意也减少了几分。
“准确止血药物。”
秦挽依一边进行缝合,一边对侧边道,侧边除了钟乐轩,再无其他人。
钟乐轩只得认命,这会儿虽然不甘心,倒是没有埋怨。
缝合术之后,秦挽依在秋韵水的伤口处沿着缝合的线,洒了止血消炎生肌的粉末状混合药物。
均匀地在伤口处上药后,秦挽依这才对缝合的伤口进行一一包扎。
“不是已经缝合了吗,干嘛要一根一根手指头包扎?”钟乐轩见秦挽依不厌其烦,很有耐心地用纱布缠绕过秋韵水纤细的手指,带着一丝不解,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趁热打铁,早点结束才是。
“这是以防粘合在一起。”秦挽依还是第一次对钟乐轩和颜悦色,没有一点嘲讽与鄙视的说话,“若是四根手指头绑在一处,手指上还有血丝,绑久了,四指会并在一起,到时候还得用刀一根一根切开。”
钟乐轩一听,抖落身上的鸡皮疙瘩,不知道这个女人脑袋里都装着些什么,如此血腥。
秦挽依收拾好药箱,搁置在一旁,这才擦了擦汗,呼出一口气:“总算有惊无险。”
回头看着纹丝不动的秋韵水,秦挽依向韩木使了一个眼色,但韩木的眼中只有秋韵水没有她,因而也领悟不到她的眼神,她只能自己开口询问。
“韵水姐姐怎么样了?”
“太虚弱了,睡过去了。”韩木俯视着身边的人,娇弱的犹如经过狂风暴雨摧残的花朵一样,轻轻一碰,都怕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