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挡着的几人中,除了任飞,挨个被训斥了一遍。
孙遥已经赶人,中年男子可不敢往老虎嘴边拿东西,可怜五千两银子,就这么没了,早知道送了银子还要被嫌弃,就干脆不送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待中年男子和秋韵水走后,孙遥若无其事地拿起手边的扳指,微微转动,一双苍老的双眼,闪过一抹精光:“这么个破东西,也值五千两。”
怎么感觉其实孙遥还是对这个破东西比较感兴趣的,不然何必拿在手里把玩。
还有,五千两,已经不少了,秦徵也就给了她一千两,这么一比较,当官的还不如经商的呢。
五千两银子都不放在眼里,那秦徵的一千两,能让她打点什么。
连夜明珠都不放在眼里,都不知道孙遥的胃口有多大。
提起夜明珠,秦挽依忽然醒悟过来,自她醒来之后,连盒子的影子都没有看到,更何况夜明珠。
落水昏迷之前,夜明珠一直藏在她的身上,如今不见了,难道还在池塘里?
那个犹如噩梦一般的地方,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去。
“这种货色,与那小子的相比,差远去了。”孙遥将扳指随手一丢,落在发愣的秦挽依的手边,“给你了。”
“给我?”秦挽依反应过来,受宠若惊。
“你耳聋的吗,老子不喜欢把话说第二遍。”孙遥抬起头,后边的病人,已经跟随秋韵水进来。
秦挽依脑袋晕乎乎的,这是天上掉银子,正好砸中她,五千两,这辈子都衣食无忧了。
“傻笑个什么劲,好好看病。”孙遥端着茶杯,慢慢喝起来。
有钱落入钱袋,那自然一切好商量,顿时,秦挽依的态度好的不能再好,把个十岁左右的小少年吓得不轻。
进来的还有一名妇人,穿着朴素,不像穷苦人家,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
一般情况下,不能行走或精神失常之人,才需有人陪同,可这么看两人,好像都不在这两种范围之内。
妇人领着小少年在椅子上坐下,小少年面色很是憔悴。
秦挽依慌忙收敛了笑意,一本正经地询问:“小朋友,哪里不舒服呢?”
这话若是孙遥问,自然没有问题,一个十六岁的姑娘问一个十岁的小少年,多多少少,显得有些古怪。
小少年不说话,看了秦挽依一眼,那眼神,满是质疑。
难道不能说话?
秦挽依转而问妇人:“大婶,孩子哪里不舒服?”
妇人在屏风外边,早已听到,目前是由秦挽依负责看病,也没有埋怨,更是不敢有丝毫不敬,诉说道:“半个月前,说自己喉咙干,很痛,本来以为只是火气旺盛,便自己采了些去火的药草熬了喝,但是越来越严重了,有些时候,吃饭都咽不下,头痛无力,还有点发热。”
“其他大夫怎么说?”秦挽依直接问道,但凡来药王谷的病人,都是被其他大夫看过,没有效果甚至病情加重,才会不得已来这里。
“大夫说是风热乳蛾,因天气骤变,寒热失调,肺卫不固,致风热邪毒乘虚从口鼻而入侵喉核,开了一些清热解毒的药,用了几天,一直没有好转,正担心不已,听大伙说药王谷医圣开门看病,这才赶来,已经过去十多天,痛的几乎不能说话了。”妇人满面愁容。
风热乳娥就是急性扁桃体炎,大夫的诊断和药方,应该无误,可能起病急,病情加重快,才导致没有药效。
“大夫除了开药让你煎熬内服外,还有没有配合外治吹喉以及针灸治疗?”秦挽依问道。
“没有。”妇人摇了摇头。
桌子有点宽,依孙遥的手臂长度,完全能够触到对方,但秦挽依不行,只能重新站起身,一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