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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意,边走边闲话家常,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

    秦徵神色不明,站起身,缓缓伸开双手。

    张氏会意,上前替他宽衣解带,动作越发轻柔,不敢有丝毫触犯的意思。

    “我就说一句话。”秦徵突然出口,双眼直视着她,带着精光的眼眸,仿佛洞察一切。

    张氏浑身一震,猜到秦徵可能已经知道一切,随即低着头,继续手中褪衣的动作,假装没有察觉到什么。

    “老爷有什么话就说吧。”

    张氏将秦徵的衣服褪下后,挂在衣架上,手上带着几分颤抖。

    “老爷,夫人,水来了。”翠云早已端来热水,候在门外,本等着召唤后进去,但听得屋里的谈论,知道张氏正有所担心,便硬着头皮先替她缓缓沉郁的气氛。

    “进来吧。”秦徵走回床上,坐了下来。

    翠云得到应允,端着脸盆走了进来,将脸盆安放在架子上,正要从脸盆架上取下毛巾,只听得秦徵又道:“这儿有二夫人在,你先出去候着。”

    “是,老爷。”翠云朝张氏看了一眼,只能退了出来。

    张氏从脸盆架上取下毛巾,浸在热水之中,揉了揉,取出拧干后,交给秦徵。

    秦徵就着展开的毛巾,擦了一把脸,翻过毛巾,擦拭了双手,随手一递,还给张氏。

    “我知道,挽依之前任性骄横,处处与人作对,不过不只有你,还有我,静姝,甚至是素月,她都是不放在眼里,不看任何人的脸色。”

    张氏不解其意,温顺地接过毛巾,将毛巾浸在热水中,沉默地揉着,耳朵却是留意着秦徵的动静。

    “但从今往后,想必不会再蛮横无礼了。”

    秦徵说的话,令张氏难以揣摩,不知是何意,又有什么打算,只晓得目前还没有针对她,也没有提及什么。

    “挽依的确懂事了很多。”寻思不定之下,张氏只能这么回着,她将毛巾拧干重新挂回去后,从架子底下端出一个脚盆,将脸盆里边的热水倒入脚盆中,端着脚盆走到床边,蹲下身体,亲自替秦徵脱了脚上的鞋袜后,将他的双脚搁置在脚盆中洗着,动作轻柔,很是恭顺。

    “所以……”秦徵一顿,俯视着张氏的头发,张氏心中一紧。

    “静姝入宫前,相府这四日若是风平浪静……”秦徵拖长了的音调,“你跟静姝以前对挽依所做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就当做是对挽依针对你们的惩罚……”

    张氏双手一滞,带着半分惶恐,半分窃喜,不知该如何作答。

    惶恐自然是因为秦徵已经知道纵火一事甚至是刺杀一事,窃喜自然是他不再追究,如此皆大欢喜之事,实在令她意料不到。

    她抬起头,望入秦徵的眼底,却发现,那里并没有一丝起伏,只有深暗。

    重新低垂着下头,张氏一边替秦徵洗脚,一边细想,忽然心里百味陈杂,胸口堵得慌,脸上有几分委屈。

    好在她正低垂着头,让秦徵看不出任何神色。

    秦徵的话,听起来像是在为她和静姝撇清所犯下的错误一样,可细细分析,却是在替秦挽依说话。

    而他所担心的,不是秦挽依找她们的麻烦,而是她们会在这四日对秦挽依不利,所以他的原谅,全然建立在保护秦挽依的前提上。

    张氏有没有犯过错,她自己最明白,知道再为自己争辩,没有任何意义,她索性沉默。

    既然秦徵说得出这番话,就说明他已经暗中调查过了,证据在手,才会说话,不敢肯定的事情,秦徵绝对不会贸然出口,这是他多年为官的习惯。不管是丞相也好,尚书也罢,对皇上上奏,如若没有确凿证据,只会让人抓住把柄。

    张氏清楚这点,所以默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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