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忧眉梢微微地扬起,这孩子被打的浑身是伤,却仍然这样高傲,没有丝毫的卑微之态,委实不易呢!
“来,告诉莫哥哥,你叫什么?”
少年冷冷地看着他,“云初白。”
他的声音带着干涩的沙哑,莫忧愣了下,“云?那可是皇族的姓氏呢!”
云初白没有说话,只是冰冷却又警惕地审视着他。
也是,皇族的孩子,怎么会沦落到小倌馆里来?
莫忧也没有为难他,“以后莫哥哥便叫你白如何?”
不等云初白答话,“哐当”一声,柴房单薄的门扉被人踹开,柳嬷嬷摇着团扇,黑着脸站在门口骂道:“莫忧!你个腌臜玩意儿闲话什么?老娘供你吃,供你喝,是让你在这里偷懒的吗?你还得伺候刘员外去,赶紧动手!这里早完事早了!”
柳嬷嬷就在门外看着,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她在等着这两个少年在她面前上演一出活色生香。
莫忧已经习惯了,他笑望着云初白,“白,过来。”
欺辱这样一个高傲的孩子,他不愿。
这个叫白的孩子也不愿,可是,进了这里,每个人都得经历这一遭。
即便再不愿,也得接受。
他用了整整十年才明白,只有接客,才是唯一的出路。
因为只有接客,才能成为头牌,只有做头牌,他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只有自己掌控命运,他才能不接客。
这听起来像是一个悖论,却是最残酷不过的事实。
他宽衣解带,笑着宽衣解带。
与客人相好时,一定要笑,这是柳嬷嬷的教导。
而这似乎已经浸入了他的骨血,不论心里多么厌恶与那些男人的接触,多么恶心那些男人的碰触,他总是能笑的,笑得暖如春风。
而云初白似乎意识到了即将要发生什么事,他瘦弱的身体紧紧地绷着,望着莫忧的眼神,幽冷,悲愤。
莫忧敞着衣襟,昏暗的光线下,他毫不在意地展现着自己的身体,就是这副身体,让无数的男人血脉贲张,让无数的女人心醉神迷。
身体就是他们最大的资本。
而面前这个孩子,迟早要明白这一点。
这第一课,就由他来上吧!
莫忧笑着走过去,俯视着云初白,“白,听话,乖乖地把衣服脱了。”
云初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瘦小的拳头猛然攥起,朝着莫忧带笑的脸挥了过去。
瘦巴巴的少年,哪儿有什么力气?
莫忧轻松地避了过去,甚至还趁机按住了他的肩膀,把他死死地压在地上。
“放开我!”云初白冷冷地喝。
莫忧笑着摇了摇头,用打商量的口吻说道:“你逃不过的,不是我,也会是别人,而我,是最温柔的那个,你还不愿意吗?不愿意我就用强的了?”
云初白冷冷地瞪着他,不屈的目光像利箭一样扎人。
“呸!”
身体不能动,他就朝莫忧吐口水。
莫忧眉梢微扬,不待他说什么,柳嬷嬷就大声骂了起来:“好个小兔崽子!竟然这么不识抬举!小东子!教训这个小兔崽子!记着,别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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