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逐鹿闻言立刻从怀中拿出五张万两银票,他走到杜畿面前将银票拍在公堂桌上,然后道:
“我还以为京兆府是什么地方呢,原来只是个敲人竹杠的地方,银子在这你拿好,不够请说。”
兰子义见桃逐鹿拍出银票后立刻起身,他也不拱手,也不行礼,更不去管杜畿脸色有多难看,只是自顾自的径直向外走去,同时兰子义道:
“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我事情很忙,不似杜大人你这番悠闲。”
兰子义一走,桃家兄弟与仇家父子自然跟上离开,临行前还不忘给杜畿留个白眼。杜畿见此情景哪里还能忍得,他跳起来将桌上银票撕了个粉碎,然后指着远去的兰子义骂道:
“兰子义!今天算你好运,我让你从这里走出去。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伏法认罪!我大正绝不能毁在你们这群目无法纪的二世祖手中!”
兰子义没有理睬身后杜畿的吼叫,他只是答道:
“那就有劳杜大人费心了。子义随时恭候杜大人。”
一行人刚走出京兆府大门,桃逐兔便哈哈笑道:
“痛快啊少爷,真是痛快!只要看一眼杜畿那副气急败坏的模样我便觉得痛快。”
兰子义也笑道:
“今次算是小小的折了杜畿一点面子,实际上也算不上赢。章鸣岳只是想拿这件事情来恶心恶心我,并不打算那这件事折腾我。他要是折腾我就直接把这事提交到内阁去了,让杜畿来审我又能对我造成什么影响?”
说罢兰子义转身对仇文若拱手作揖道:
“今日多谢先生,若无先生,今天这官司我可就吃定了。”
仇文若赶忙将兰子义扶起,他道:
“卫侯客气了,我身为卫侯幕僚,尽心尽力乃是我的职责,这点事情不算什么。”
兰子义起身后笑道:
“文若先生平日里总是规劝我行正道,我一直以为先生你光明正大,不屑于做鸡鸣狗盗之事,今日一见,方才看见了先生另一面。”
仇文若低头推手,羞愧的自嘲道:
“圣人曰:吾不试故艺,我能有诸多手段也是因为要讨生活的缘故。在投靠卫侯之前,我与家父终日在京城各衙门之见来回当差,什么琐事没有干过?我为了多挣一口饭吃,账房,文案,样式,刑狱,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哪样我不曾经手过?判刑典狱乃我擅长事,我又怎么可能让卫侯在这件事情上吃亏?“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兰子义更是说道:
“先生说的好,先生不让我吃亏我又怎能亏待先生?走,咱今天去那什么楼摆下一桌好好谢谢先生。”
仇文若道:
“卫侯不要这样,外面饭菜没有家里好吃,我们回府去变好。”
几人有说有笑的牵过自己的马匹打算答道回府,而在此时兰子义却看到杜京从府衙内走出,往兰子义这边而来。兰子义见到杜京走来,心里盘算着一些念头,他让其他人先走一步,自己一人留下来应对杜京。
杜京显得甚是平静,看他样子并不是受人指使,他只是来到兰子义面前站住,似有话要将。
兰子义略微拱手,然后道:
“杜大人还有什么事情?难道是奉府尹大人之令在将我抓回去?”
杜京道:
“那不敢,卫侯依然再堂上赢得无罪,我又怎么敢拿卫侯你回去。”
兰子义问道:
“既然杜大人不是那我回去,那便是有私事找我?”
杜京道:
“私事谈不上,还是公事。刚才来的路上卫侯告诉我,让我注意葱河,这难道是卫侯大嫂传来的消息?”
兰子义微微笑了笑,他道:
“注意葱河这条消息是我猜出来的,没人告诉我,杜大人如果不相信我可以不去,我也没有理由阻拦你。”
杜京闻言闷声叹了口气,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