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师闻言扶着琴弦微微一笑,他道:
“我相信我能帮得了你,我也知道我能帮得了你,只是卫侯不相信我罢了。而且卫侯不信的只是我的年龄,不是我的本领,帮卫侯用得是我的本事,不是我的年龄,如此说来我定能帮的上卫侯。”
兰子义笑道:
“禅师莫要诡辩,你若对自己的年龄撒谎后面说得其他话岂能是真?我不信你便是不信你的一切,你的本事又怎么能算真?”
禅师闻言淡然的答道:
“卫侯可以试试,试试总没什么问题。”
兰子义躺在软榻上撇国联看着坐在一边的禅师,他仔仔细细将眼前的这个青年上下打量了一番。兰子义绝对不相信帮助过他父亲的人会是个青年,但这青年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的稳重与潇洒又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养成,此番雍容,此番宁静,离世又不脱世,染尘却不媚尘,真可谓跳出生死,泯灭轮回,只是聊了这几句,兰子义便已经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心绪的变化。
兰子义帮双手放在胸口,躺会榻上,自言自语的说道:
“不错,试试总是没问题的。”
禅师闻言又一次拨动琴弦,一声蝉鸣之后,屋中重归寂静。寂静只是一刹那,而后门外便想起了童子问话的声音。屋中的寂静虽然被童子的声音打破,但这并不是说屋里的气氛就因此被摧毁,恰恰相反,突如其来的声音只是让屋内由静变动。那股自兰子义进门之后被禅师慢慢营造起来的和合氛围从未被打破,而是一部接着一步的加强,兰子义可以清清楚楚的察觉到自己心中的宁静,这些日子以来烦心事似乎已经被遗忘了。
进屋的童子已经不再是刚才山路上砍柴的那副打扮,而是换上了一身干净衣服,头上双丫也改成了角总。
童子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茶具和一包茶。禅师见童子进来便给他指了指一旁躺着的兰子义,说道:
“把茶水煮上,茶具拿到卫侯旁边。”
童子点头应允,而后开始操办。接着禅师问兰子义道:
“卫侯是打算试试我能不能帮你忙了?”
兰子义道:
“不错。”
禅师笑道:
“既然如此卫侯请给钱吧,一个时辰五百文钱。”
兰子义闻言有些吃惊,他转头去看禅师,笑道:
“家父推荐我来此时并没有说过师傅这里还要收钱。”
禅师闻言道:
“代公不言并不代表我不收,来找我的人多,要是一文钱不收只是招待诸位的茶水钱都能让我倾家荡产,我问卫侯收钱合情合理。”
于此同时童子已经按照禅师吩咐将东西布置完毕,这时已经拖着盘子笑嘻嘻的站在兰子义面前。
兰子义见状笑了笑,他说道:
“还说不是骗我,你还没帮我除去心魔便问我要钱,这我这么还能再信你?”
说着兰子义从袖中掏出一定十两银锭拿在手中晃了晃,他对禅师说道:
“银子我有,本事我还没见到,你想要钱可以,等你帮过我再说。”
童子闻言对着兰子义略微欠身,然后便放下盘子,专心伺候身边烧茶的火炉,禅师则说道:
“可以,卫侯方便就好。”
躺在榻上的兰子义收起银两,他问道:
“师傅刚才进来就把我让到榻上躺,师傅却在一旁坐着,我这样子很是失礼。”
禅师说道:
“不然,卫侯因为心烦才来我这里求助,躺下有助于卫侯轻松下来,又是行礼,又是坐着只会加重卫侯心中烦恼。”
兰子义闻言慢慢的出了一口气,禅师所说不错,自从进屋之后兰子义便一点一点的放松下来,这一来是因为禅师可以营造的环境,二来则确实是躺下来舒展的结果。
兰子义问道:
“那么师傅如何帮助我去除心中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