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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家父子答道:     “看见了。”     兰子义道:     “子义有一事不明。刚才章鸣岳置戚准于不顾,鱼公公面露不快,隆公公执意重罚,鱼公公却改口将那军士从轻发落,这是为何?难道鱼公公还盼着章鸣岳翼护戚准不成?”     仇孝直闻言笑道:     “既然是在台城卫衙门里,公公便不怕下面有人拔剑击柱,公公真正怕得是恶人全让他当了,没人帮他背黑锅。”     兰子义闻言皱眉看着仇孝直,还是有些不解。     仇文若继续解释道:     “刚才桌上卫侯说得清楚,那个军士该杀但不能杀。可公公作为主事者,若堂下所有人都替那将校求情,就算最后公公把人放了那人情也落在别处,公公自己只会落成恶人。     章鸣岳看似拿戚准做了弃子,实则保持中立,隔岸观火。反倒是隆公公,主动要求重罚,把顶在鱼公公头上的锅分了一半自己背,鱼公公得了这个台阶才松口放人。“     兰子义听到这里总算明白了刚才的事情,他将轿窗打开,人则靠回轿子里面坐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兰子义道:     “面子,台阶,原来如此。一个人的命原来也就值那么一丁点的面子。“     说到这里兰子义又想起了席上与章鸣岳争执的解宣明的事情,只能痛苦的叹气,十万性命尚且不及章鸣岳的面子,那一个小小的东军将校命又能有多值钱?他能活下来已经积大德。     如水波般上下起伏的轿子有规律的一起一落,去时不比来时,来时兰子义精神万分紧张,他需要绞尽脑汁思考对策,而现在鸿门宴已散,兰子义不必再提心吊胆了。     放松下来的兰子义立刻感觉到无边的困倦化身为黑暗从下往上攀附而来,连续两个月在外征战积累下来的疲惫再无阻拦,轿子带来的摇床的会议让兰子义更快速的投身于那无边的黑暗之中。     往日的会议在兰子义眼前闪过,战时的尤其多,每到刺激惊险的地方兰子义的身体都会忍不住抽搐一下。兰子义似有似无的意识抓住了这么一个念头,为什么别人都说从战场上下来人会疯,而他兰子义却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呢?     突然急速前倾的身体将兰子义从睡梦中拉了回来,心惊肉跳之际兰子义好似又回到了阵前,他迷迷糊糊的伸手到腰间想要抽刀,摸不到刀把的一刹那他惊恐的喊道:     “哥哥救我!”     桃逐虎与桃逐鹿闻言赶紧走到轿子旁边,透过轿窗问道:     “少爷怎么了?”     兰子义喘着粗气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轿帘,过了好一会他才镇静下来,接着他长出一口气,擦着嘴角的哈喇子和额头渗出的汗水自嘲道:     “刚才还想怎么我从战场上下来一点也没有受刺激的样子,结果,丢人了。”     桃逐虎与桃逐鹿都是有经验的人,听到兰子义这么说他们已经猜到刚才兰子义为何大叫了。     兰子义又看了看轿子,再看看窗外,确认是轿子停了便问道:     “为何停轿?”     桃逐虎答道:     “戚准将军要见卫侯。”     兰子义闻言有些吃惊,他连忙说道:     “快扶我出去。”     桃逐虎与桃逐鹿闻言立刻招呼轿夫压轿,同时掀帘扶兰子义出来。     兰子义出轿站稳后看到自己刚过御沟不远,戚准与戚荣勋父子两人正勒马立在他前面不远处,在他父子两人身后则有几个军士随从。     兰子义拱手朝戚准作揖道:     “子义见过太师!”     戚准在马上抱拳算是回礼,然后说道:     “卫侯可有时间?老夫奉旨要立刻赴镇,想劳卫侯送我一程。”     兰子义闻言瞥了一眼身旁一起弯腰作揖的仇家父子,三人眼里全是“果然如此”的神情。接着兰子义起身道:     “太师有请子义自然有时间,只是我的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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