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子义听到这话感觉自己上下牙床像是被灌进去醋一样,他整个嘴酸楚难堪,恨不得掉到地上去。
戚荣勋这时本来心情就不好,军士的话正好成了浇到火上的滚油,把他整个人都点着了。只见戚荣勋一步跨到军士面前,两手用力揪住衣领把那军士薅起来骂道:
“弓矢都是刚从京城武库拿出来的新货,怎么可能这么几天就泡开胶?”
戚荣勋凶神恶煞的扑向军士,一用力居然将那军士举了起来。军士被举在半空,呼吸困难,他一边挣扎一边说道:
“侯爷饶命,我只是过来传令而已啊!”
戚荣勋怒不可遏,骂道:
“传令?传你妈的令!这令你也传?”
兰子义见状赶紧上前劝阻戚荣勋道:
“戚侯,来的又不是妖贼细作,他说得肯定是军中实情。新弓泡几天水就开,这种事情咱打完回京再说,现在你我是军中唯一能靠得住的人,你一怒之下把传令兵给打了后面谁还敢来求救?谁还敢来说实话?”
戚荣勋一双大手已经因为愤怒和用力青筋暴涨了三倍有余,看那势头若不是兰子义上去劝阻,今天那军士铁定没命。
被兰子义拦下后,戚荣勋叹了口气把军士扔了出去。那军士落地之后溅起一地水花,兰子义赶紧上前查看他的伤势。可还没等兰子义把人扶起来,就又有将士跑来,那将士停在几人面前,抱拳说道:
“两位侯爷,南门军事吃紧,弟兄们手中的弓开胶的又多,逐虎将军遣我过来请侯爷派几个鸟枪手过去支援。“
兰子义听闻此言咬紧了嘴唇,他将地上的将士扶起来后扭头对戚荣勋说道:
“戚侯,弓开胶绝非个例,两个营门现在都在求援,我们不能不救。“
在第二个传令兵来报之后,戚荣勋也意识到了问题,他的怒火被他作为将军的素养冲散,在听到兰子义的建议后,戚荣勋便扭头向营门口上下令道:
“御林军在前明北门那边妖贼并没有攻过去,这样我们只用把手里的鸟枪手分做三份,把人派出去的同时传令让各门抽调弓弩手前来支援,这样我们只需要撑到其他各门的援军前来就行,这么一点时间我们还是道:
“火器本就怕水,被打湿也不是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情。“
打完兰子义,戚荣勋立刻高声下令道:
“枪有问题的给我举手!“
神机营中应声便有三分之一的人举起手来,
戚荣勋又问:
“火药被打湿的举手!”
这次军中举手的人便只有寥寥数人而已。
戚荣勋见状大喜,接着便命令道:
“所有枪有问题的人全都分开来去支援西、南二门,行军路上把你们的枪管擦干,换上新帆布,到了门口便能再战。那些火药被打湿的,和旁边弟兄匀匀弹药。
都给我出发!“
将士们听到命令立刻开始按照戚荣勋的命令重新列队,准备开拔。兰子义则拍着戚荣勋的肩膀大笑道:
“好你个戚荣勋,真有两把刷子呀。“
戚荣勋笑道:
“没这两下子怎么带兵?你告诉我怎么带兵。“
兰子义闻言也笑了笑,他对这那两个来传话的军士下令道:
“你们带队回去让仇孝直和我大哥分出弓箭手来支援西门,最好再派刀盾手长矛手一并过来,我这里缺人!“
对于兰子义与戚荣勋而言,战事虽然紧急,但情况却在他们二人的掌握之中。只要继续这样坚守下去,妖贼的攻势迟早会被击退。
不过老天爷总是不会让人这么轻松的就成功,在裕州城外如此,在寿春城外也是如此,现在京城之外,兰子义他们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