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子义看着杜畿心想
“差点就被人给唬到了。王府虽大可以没有大到那种程度的惨叫都听不到的程度,前天籍田回来兰子义也曾路过望伊楼,根本没有声音。当天去章府时才是第一次听到。台城卫验尸也说人是死在下午的几处致命伤,要是从前一晚就开始折磨早咽气了,不可能撑这么久。如果猜的不错,前天晚上回来德王是把这姑娘给糟蹋了,但动手施虐是在被隆公公刺激之后要找地方发泄,所以才杀的人,但杜畿偏偏要说整晚都在叫,这么想来杜畿根本就没有王府内应,他是从章鸣岳那里得到的消息,一切都是他的猜测,他是想要诳我说出实话来!”
想到这些兰子义终于不再六神无主,虽然还有些心虚,但自信的笑容已经挂在嘴边。
杜畿还是一脸怒容,呵斥道:
“还敢嘴硬!我这铁证如山,王府上下凡是有干系的一个都逃不了!“
兰子义冷笑一声说道:
“我兰子义顶天立地当然不会跑,清白之身皇天后土实所共见!杜大人有铁证就把铁证拿出来,今天大家一起说个明白!“
杜畿说道:
“王府惨叫人人听得清清楚楚,你还在此狡辩?“
兰子义冷笑道:
“早就告诉你王爷中邪,那是邪魅作祟,让王爷惨叫连连,你却要拿王爷的病无赖王爷杀人!“
杜畿喝道:
“胡说八道!一个堂堂男儿身怎么中邪能叫出女人的声音?“
兰子义猛拍椅子扶手,指着杜畿骂道:
“昨天宫中太医刚去为王爷诊断,你倒是请来问问啊!看看是怎么回事。在这里胡搅蛮缠,诬陷王爷你是想干什么?想要乱加罪名剪除皇室血脉?你想造反?!“
兰子义虽然不知道太医会说些什么,但隆公公派去的人,怎么也能赌一把。
杜畿见兰子义扯到“剪除皇室血脉“这一条上,一时不敢动弹。
这时章鸣岳缓缓的说:
“都消消火,大家都是朝廷栋梁,无论有什么事情,咱们心平气和的商量,作奸犯科自有大正律令,丧尽天良自有圣人法度,吵得这么面红耳赤的,有伤风化。”
兰子义这次没有客气,对这章鸣岳就说:
“章大人现在想起心平气和了?刚才杜大人拿着莫须有的罪名栽赃德王,连连叫嚣时章大人怎么没想起来心平气和?现在跟我说有伤风化?既然提起大正律令,现在刑部李大人就在,我倒要问问陷害王爷是个什么罪名?”
李澄海坐在桌后,好像根本没听见这些唇枪舌战,还是在那里不紧不慢的批改文书,没有回答兰子义。
杜畿也不是善茬,见兰子义质问,厉声说道:
“卫侯推的真干净,一桩命案居然被你说成了栽赃陷害!”
兰子义答道:
“既然发现无名尸自然就有命案,我没什么好否定的,但这命案压根与王府没有关系,而杜大人在这里只靠自己臆想就要说是王府的命案,这京城方圆四十里,就是这么做地方官的?杜大人虎头闸下到底有多少冤魂?”
杜畿听着怒火中烧,起身骂道:
“我杜畿做京兆尹这几年来,京城贵戚噤声,盗匪无踪,百姓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你跟我说我刀下多冤死鬼?!”
章鸣岳刚想示意杜畿,兰子义却没给这机会。
兰子义见到杜畿跳起来,自己也站起来质问道:
“好,既然杜大人断案如神,那想必已经查出来尸体是谁了?说清楚!”
杜畿冷哼道:
“这惨死的少女就是那天拦住你们籍田车队的少女!御林军那边我已经问过了,当时德王下令屠杀百姓后竟然将少女抢入车内,结果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