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税其实早就提出来了,但因为一直忙于北方战事,朝廷一直没有精力处理此事。现在北方战事结束,也是时候把这个奏章提给皇上了。“
兰子义问道:
“有什么我能帮到中堂的?”
章鸣岳说道:
“卫侯大人从落雁关南下的时候想必已经看到了,现在各地都有流民,无土地无家宅,四处游荡,不事产业。要想税改必然要先丈量土地,一旦丈量土地到时候多出来的人更多。”
兰子义听到“流民”儿子,感到就像是有桶冰水从头了那么多就是为了让我跳到这坑里?”
章鸣岳说道:
“卫侯为何发怒?我在和你商量事,怎么能说是让你跳坑呢?…….“
兰子义没等章鸣岳说完就大骂:
“你说的可真好,还什么一举两得。落雁关雨水本就够少的,关外草原一年四季下的那点雨能种什么?强行开垦,等到头两年的地力用完就得弃田。被这么糟蹋过得地荆棘都长不出来更别说牧草了。草原边上就是沙漠,到时候一轮一轮的种就是在一轮一轮的往出挖沙子,种到最后北边就全成了沙漠,那些牧民上哪找草场放牧?更别提到时候牧民与农民争地了。你倒是告诉我怎么个一举两得,你倒是告诉我怎么个永绝边患?”
章鸣岳见到兰子义情绪激动,摆着手安抚道:
“卫侯,我只是跟你商量商量……“
兰子义说道:
“北方大战刚罢,边民困乏,这个时候让天下那么多流民往关外走,怎么筹措粮草?怎么供给这么多人口?你这分明是驱虎吞狼,想要削藩!”
章鸣岳见无法安抚兰子义,也把手放下,只是说道:
“卫侯,我这么做是为了大正天下。“
兰子义答道:
“你这么做是要让北边再起狼烟!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
说罢转身就走,临出门时章鸣岳说道:
“卫侯,我所说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兰子义没在听章鸣岳所说,径直就走出书房。
在章府仆人的带领下,兰子义匆匆穿过章府,脑海里回想的都是刚才跟章鸣岳的对话。兰子义本对章鸣岳怀有憧憬,无论章鸣岳站在什么立场上他始终都是文人楷模,兰子义一直都以他为榜样在学习。尤其是上次见面那一番话,真是给兰子义很大的震撼,而今天,兰子义一想到这就心如刀绞,自己崇拜的人竟然甜言蜜语骗自己往坑里跳,幸好先前受到父亲来信,提醒了自己要注意此事,要不然今天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还真不好说。
兰子义在仆人带领下走出章府,刚到门口就听到门外有人说道:
“烦请小哥转告章大人,在下有事求见。”
门外仆人说道:
“我家老爷今日不见客,你请回吧。”
兰子义听着声音熟悉,走到门外发现原来是周步辉在和仆人交谈。
兰子义走上前去,说道:
“步辉兄,好久不见,你怎么在这里?”
周步辉本来抱拳作揖,正低着头,听到兰子义的话赶忙抬起头来,又惊又喜又好像有些嫉妒的说道:
“原来是卫侯,竟然有幸在这里见到卫侯。我还以为章中堂今天拒不接客呢。”
说着周步辉转头看了看刚才拦他的仆人。
仆人说道:
“没有帖子老爷绝不接客,卫侯是老爷专门请来的客人,当然和你不一样了。”
周步辉听罢脸上泛红,有些恼怒。
兰子义倒是一直把周步辉当做自己北镇的同僚,没管这些,而是问道:
“步辉兄有什么事要来章府呢?”
周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