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子义哭诉道:
“晚辈初来乍到,天色幽暗,实在是没看清楚马就踏上了御桥,我没打算闯宫门的!”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脸色都有了变化,
兰子义扫了一眼屋内,
隆公公脸上笑容渐退,也不再招呼大家吃饭,而是稳稳地坐到椅子上,
鱼公公端起茶杯慢慢品着茶,似乎与这事情毫不相干,
刑部尚书李澄海眯缝着眼睛,好像是要打瞌睡,又好像是眼花了看不清东西,
御史大夫扬脂一手捋胡子,一边盯着兰子义,笑的很是灿烂,
一样笑的灿烂的还有京兆尹杜畿,只是相比于扬脂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杜畿更像是斗鸡或是赌博跟人赢了那样露出了胜者的笑容,
一直坐在一边的从没发过话的那位赵庭柱大人正襟危坐,冷静的注视着整个屋子。
章鸣岳等兰子义把话说完,痛心疾首的说:
“卫侯啊卫侯!京城重地怎能忘了规矩呢?昨天我在府上就跟卫侯讲过,京城禁令众多,乘轿最好,不要骑马。如今已经酿成大祸,即便我章鸣岳有心相助,却也不能法外容情。公事公办,还往卫侯见谅。”
兰子义听章鸣岳这么说,虽然知道章鸣岳今天可能帮不了他,但还是感到心里暖暖的,毕竟章中堂还是有心保护他的。
于是兰子义梗咽地说道:
“子义明白,章中堂不必为难,子义清白之身也不需要别人废法徇私,中堂放心好了。”
章鸣岳连说几个好,放开手臂坐回椅子上去。
这时刚才说要带大家去江南楼吃饭的杜畿问道:
“隆公公,您肚子饿的厉害,不如让卫侯先在刑部等一等,我们去吃了饭再回来审理如何?”
隆公公说道:
“不必了,卫侯既然已经赶过来,我们就抓紧时间问清楚再说,用不了多长时间的。”接着隆公公转过脸问兰子义
“卫侯是被强行带过来的?”
这时屋外已经有人搬来椅子,兰子义就坐在几位大人对面,说道:
“隆公公,是,德王让我来的。”
听到这句隆公公不再说话,而是端起茶碗品起茶来。
这时御史大夫扬脂说道:
“还有什么要问的?刚才卫侯自己都开口说了,他的马上了御桥。高祖皇帝立的规矩,宫门关闭后未经许可登上御桥都以闯宫论处,论罪应当弃市。”
兰子义听到要弃市,心中未免有些紧张,但仔细想想他这很有可能是在虚张声势,真要把他兰子义弃市可不是拿着玩的。
这时杜畿问道:
“鱼公公,卫侯昨晚是从招贤们入宫,正好是你台城卫衙门所在地,宫城禁卫又是你们台城卫掌管,有人夜闯宫门你会不知道?再有,卫侯在天黑之后入宫做什么?皇上昨晚没有召见卫侯吧。”
鱼公公放下茶杯,说道:
“老夫确实不知昨晚有人夜闯宫门。”
杜畿问到:
“那卫侯为何昨晚要入宫呢?”
鱼公公盯着杜畿看了一会,好在隆公公发话了
“卫侯昨晚是我送出宫的。”
杜畿说道:
“原来是隆公公招待的。那隆公公是想说昨晚是皇上召见了卫侯?”
隆公公说道:
“我和卫侯谈了谈过去的事情。”
扬脂问道:
“公公肯能是这世上最后的茅人了,会和代公的儿子谈往事?”
隆公公笑道:
“正因为如此所以才会谈过去的事。”
杜畿又问道:
“鱼公公,你台城卫手眼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