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相信。”袁宝道,“其实暗恋明恋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就算对方是块木头桩子,你也会期望木头在关键时刻能晃一晃,给点反应,何况是对着大活人。我不是”
“你这样顾左右而言他有意思吗?”孟涟漪打断了她,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颗颗落下,恼羞成怒,“你当初说‘爱一个人与他无关’是扯淡,那你以前对袁宝,就不是吗?”
袁宝被她问住,她仔细地想了想,说:“那时候不一样。”
孟涟漪以为“陆远侨”说的是袁宝,没想到狗血偶像剧里的台词会在这时候上演,六个字把她的骄傲摔得稀巴烂。
当然,袁宝实打实想起来的是陆远侨,老陆在他们的青葱岁月里不止一次暗示过她。那时候青春年少,还是十五六岁的年纪,早恋俩字像一把巨大的枷锁把袁宝捆的很结实。
尽管陆远侨花样暗示过一百八十次,但每次都被她义正言辞地给变成一场说教。袁宝挖空心思劝说他,等上了大学再动歪脑筋。只不过,那时候整个人都很飞扬的尖子生陆远侨根本没把她的话当回事。
陆远侨在袁宝周围转了两年,确定自己不可撼动的存在感之后,策划了一场“世纪告白”。
哪料天不遂人愿,就在他告白那天,周晓雪出事了。
“把别人骗的团团转你能得到什么?看我苦苦追求你的样子很可笑吧?”孟涟漪显然误会了袁宝的意思,袁宝也不想让陆远侨在她心里变成个王八蛋,想了片刻,道:“每个人都选择自己感情的权利,但不是你爱上一个人,那个人就必须给予同样的情感。拒绝的话我反复说过,老周大概也劝过你,可你听过吗?今天你看到的事,我无从辩解,你可以按照你的想象去认为,但我从没有刻意想伤害你。”
孟涟漪冷笑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袁宝,“陆远侨,我恨你。”
同一时间,真正的陆远侨坐在小区花园的凉亭里,仰面看着向阳的那一排窗户,想道:“如果这事能让孟涟漪及时在错误的道路上刹住车,那也不错。”
陆远侨想起袁宝,想起他们曾经的擦肩而过,从超越朋友的距离“咣当”又回到了朋友的位置。陆远侨以为他能从此把袁宝这个人翻篇,把她当成个异性哥们,就这么哥俩好一辈子。可袁宝这个人忒能出幺蛾子,大二那年愣生生折腾出一场大病,直接躺医院了。
看着袁宝同志在病床上半死不活,陆远侨才发现,姓袁的这棵大树,早就在他生命力扎根生长——已经埋进血脉的东西,要怎么连根拔起?
袁宝被推进手术室之前,跟陆远侨说:“果然朋友是一辈子的‘爱人’,爱人是虚幻的泡影。”
在袁宝对爱情这东西磨掉敌意前,陆远侨不打算把中间那层窗户纸彻底掀个大窟窿,对付袁宝,他大概能写本战斗教材。
孟涟漪的身影从矮墙般的冬青后面转出来,闯进陆远侨的视线。
他锁眉微锁,从石凳上站起来,三两步走过去,挡住了孟涟漪的去路。
孟涟漪方才把肚子里憋得火一股脑撒给了“陆远侨”,骂的时候十分解气,可摔上门的一刹那却后悔了。被她踢走的理智缓缓归位,孟涟漪想,她不该这样气急败坏,不该因为没得到她想要的,就像个泼妇似的胡言乱语。
可说出去话也不可能再捡回来,她只好昂首挺胸,拼凑起原有的自尊和清高,让拂面的秋风吹干脸上的泪痕。
孟涟漪看见“袁宝”,反倒心平气和下来,甚至勾勒出一个淡然的笑容,“没想到你们俩还是走到了一起,我以为既然这么多年都不行,那就是不会了。”
陆远侨回给她一个笑,“能放下陆远侨不是什么坏事。”
孟涟漪点点头,“刚才我还在上面臭骂了他一顿,算是解气了。其实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