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熬药,却看见姜妩闭着眼睛,眉头皱的厉害,紧紧抿着唇。估摸着是渴了,陈三皮先烧了一壶水,等变的温热,才去叫醒姜妩。
她猛地睁开眼睛,目光呆滞,陈三皮说的什么都好像没听进去。让她张嘴,就乖乖张开。
陈三皮看着又是想笑,又是心疼。姜妩靠在他胸前,低头喝着水。等喝完了,头也没抬起来,就这么耷拉着脑袋,又开始犯困。
陈三皮没忍住,深受捏了捏她的鼻子。
姜妩喘不上气,觉得难受,忽然睁开眼睛,迷蒙蒙的泛着水汽。陈三皮弯了弯唇角,把她放下,掖好被角。
厨房里的药熬了半天,终于关火。陈三皮端着碗走到院子里,天冷得很,他不由打了个哆嗦。
冷风灌脖子,本是前些日子的天,如今已经过了年,竟然还这么冷。方谨忍不住跺了跺脚,鞋子虽然是棉的,可在外面站的时候久了,着实受不住。
他的双手放在唇边哈气,一团白雾出现在眼前。方谨在陈府不远处蹲守。他压根不信陈三皮能任由姜妩丢了不管。
这些天陈三皮竟然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明显不正常。除非就是他把人给掳走的。方谨没那个胆子,直接去陈府敲门。
只能在这儿守着,看他什么时候出门。
方谨跟过陈三皮几次,不过都险些被发现。到了最后,因着腿短人小,压根儿跟不上,他只能一次跟一段儿,提前到上回跟了半截的地方等着。
几天下来,方谨尤为累得慌。今儿一大早,他又到地方等,到了晌午也没见着人,琢磨着先来陈府瞧瞧。
别是府上出了事儿。
他两手互相搓热,捂着冰冷的耳朵,扭头往陈府的大门瞟了一眼,忽然看见旁边的偏门,走出来一位女子,手里抱着只哈巴狗。
方谨眸子骤然缩紧,身子躲在墙角后面。
沈绮茹被丫鬟扶着,手摸了摸狗软软的皮毛,弯着眼睛笑的温柔。街上放着一顶轿子,丫鬟掀开轿帘,沈绮茹把狗递给旁人,提着裙摆坐进去。
轿子抬走,方谨重新走出来,眯了眯眼睛,盯着走了老远的轿子reads;。
直到傍晚,陈三皮还未回来。府里的陈瑞祥也想找他商量事,派了下人去找,却都无功而返。
陈三皮这会儿正在厨房烧火做饭。姜妩得了风寒,吃什么都没胃口,即便是摆着山珍海味,她也不想尝。
何况是一碗白粥。
姜妩强忍着喝了一碗,比灌药还难受。她之前吃了药,出了一身汗,发丝黏在脖颈,尤为不舒服。
不自觉皱起眉头。
陈三皮看了她一眼,闷声不吭的去拿了木盆,把毛巾浸湿,然后拧干,凑近姜妩的脸颊。
姜妩本就睡得不熟,一下子被惊醒,瞧见陈三皮的动作,仍是那副神情。陈三皮反倒顿了顿,清着嗓子解释道:“我就是给你擦擦脸。”
姜妩点头。
陈三皮拿着毛巾,在她脸上轻轻擦拭。手不经意碰到细腻的皮肤,他一怔,垂了眸子,将手挪开。
又把帕子浸湿。
轻轻擦着姜妩的脖颈,顿时清爽了许多。她的衣领解着一个扣子,露出纤细的锁骨。陈三皮眸色渐渐变深。
姜妩忽然抬眼看他:“快点儿啊,擦了半截。”
陈三皮似笑非笑,扯了一下嘴角。
姜妩怂了,别过头不再说话。
过了几日,姜妩终于与往常无异,变得精神许多,就是说话仍带着鼻音,还有些轻微的咳嗽。
陈三皮近些日子忙得很,买了几服药放到家里,让姜妩自个儿熬药。然后抽空过来看上一眼,就又匆匆忙忙地走了。
姜妩成日喝这些苦哈哈的药,早就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