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烧的支离破碎,砖石倒塌,横梁焦黑,水泼上去没有丝毫用处。
愣了半晌,陈三皮好似心口喘不过气来,手脚慌乱,竟摔下马来。马受了惊,横冲直撞,在街上乱跑。行人纷纷避让,瞧着趴在地上的陈三皮,议论几声。
忽听沉痛到骨子里的声音,震得心颤了颤reads;。
他低声呢喃,忽而瞪圆双眼,从地上爬起来,冲到火堆里,衣裳被火舌舔的烧着。他大喊:“姜妩。”
无人回应。
天亮过后,火已熄灭。陈三皮从里面刨出来两具尸体,一大一小,一男一女。他的手指红肿破烂,轻轻摸着那人烧焦的头发。
还未曾来得及说话,陈府便派来人将他带回去。陈三皮好似发了疯,竟都顾不上用拳脚功夫挣扎,像头野兽一般撕咬。
他离地上的尸体越来越远,到了陈府便晕了过去。
陈瑞祥听说了这件事情,当即拍案怒道:“谁干的!竟真的把姜妩给弄死了,给我查!”
又看了眼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陈三皮,嗤了一声:“不争气,就为了个女人弄成这样。”
过了两天,陈三皮才悠悠转醒,身上好似被抽去了筋骨,整个人萎靡得很。下床之后,拿了把匕首就要朝心口扎去。
暗处躲着的人,立即将匕首踢开。
陈三皮抿了抿干裂的唇,抬眼,目光虚无,没有焦距。几天几夜不吃不喝,颇有把自个儿饿死的架势。
陈瑞祥顶不住了,过来找他,将手下人调查的结果甩给陈三皮。
他瞟了一眼,目光骤然收紧,陈瑞祥在身边插嘴:“你就不想报仇?姜妩死的可是难受的很。”
一语落定,此事与沈家有关。
陈三皮又去了宫里几趟,神情颇为严肃。偷偷摸摸的给皇帝办成了几件事,受了器重。连带着陈瑞祥都对他客气许多,正做着父子皆为朝廷重臣的美梦,陈三皮忽然又犯了病。
死活不娶沈绮茹也就罢了,还非得让胡氏不能再掌管府内。
胡氏的头发被弄得跟狗啃似的,神情恍惚,嘴里偶尔嘟囔一声姜妩,却不小心被陈三皮听见了。
直接走过去拽着胳膊问:“你见过姜妩了?”
胡氏还没吭声,她身边的丫头就开始瑟瑟发抖。如今陈三皮得势,谁也不敢再同往常一般。虽说都是嘴硬的,可到底受不住刑罚,流着泪把那天的事儿说了。
这里惦记着姜妩,沈旭也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他把姜妩给弄丢了。派了许多人去找都没个回音。
那天姜妩与他商量事情,眉眼间的神态还在眼前。
姜妩也是被逼急了,成日的躲来躲去烦人得很,再加上沈旭这里的事儿,越到年前麻烦越多。正好借着肖氏,来把事情说明白。
她特意把方谨关在外面,倒了杯热茶,递给沈旭。捧在手心里,浅啜一口,暖入肺腑。沈旭正要开口称赞,姜妩便说道:“我倒是真不知晓你图什么,有了家室,却偏要找别人的媳妇。”
沈旭怔了怔,垂眸轻笑,好似不在意姜妩说的话,吹了吹冒着热气的茶:“我不图什么,就是觉得你该是我媳妇儿。”
姜妩顿了顿,没恼怒,手指扣着榆木桌面:“那你家里的往哪儿去?”
沈旭嗤笑,仰着脖子,摇了摇头,然后眼睛带着笑意,看着姜妩说道:“你想要两头堵我的话。”
不休妻,会说沈旭痴人说梦,竟想着让她放着陈三皮不要,去给他做小reads;。
休妻,指责沈旭没良心,真真是靠不住。
姜妩看着他笃定的模样,蓦地笑了,清着嗓子:“你想的倒是挺多,我却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没意思得很。”
“想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