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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的陈府,似是走了背字,近些天不顺的很。家里正室夫人所生的嫡子,忽染重病,在床上吊着一口气,硬撑了几日,终是没能留住性命。

    陈府是有头有脸的人家。顶门立户的陈瑞祥在朝中担任礼部尚书,眼看着到了双鬓染白的岁数,就等着颐养天年。哪成想,自家的儿子没了。

    好事不成双,祸事不单行。这里才张罗了丧事,妾侍生的儿子从马上摔下来,变得痴傻。家里就俩儿子,连女儿都没有,这一下子就成了膝下无香火之人。

    陈瑞祥受了这般打击,顿时双眼浑浊,好似一口气快要上不来。

    边儿上跟了他十来年的心腹,提到了陈三皮。派人苦寻一番,终于找到了唯一的血脉。

    陈三皮却早被他们凉了心,恨不得再不相见。若不是有人盯上了,怕姜妩出事儿,绝不会松口。

    方谨头一回站在院门口的时候,陈三皮就觉得不对劲儿。索性弄到身边来,看看打的什么主意,竟让一个小娃子出来干这种事儿。

    方谨此时拼命挣扎,茶水却一直往喉咙灌个不停,呛得他鼻尖酸痛,干呕的厉害。陈三皮眉目好似结霜,透着冷意,待茶碗空了,将手松开。

    方谨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手伸到嗓子里,拼命的干呕。

    陈三皮眯着眼睛,从炕上下来,眼里透着嘲讽,声线尤为冰冷:“你人不大,心倒是够狠。今儿这分量,你应是放足了。”

    方谨顾不上说话,一直在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陈三皮走到他身边,厚底的布鞋轻轻迈了几步,藏蓝色的衣摆忽然一动,他抬腿狠狠踹了方谨一脚。

    方谨往前一倒,额头重重磕在地上,破了皮,洇出鲜红的血。却无了力气挣扎,连喘气都费劲儿。

    陈三皮神色如常,声音狠厉:“谁让你这么做的?”

    方谨掀开眼皮,看了看门外,似是瞧见了姜妩,唇角弯了弯reads;。姜妩是对他最好的人,虽然总是凶巴巴的,可心软的跟桃花瓣一般。

    她分明是最傻的那一个,却总想着做旁人的依靠。

    方谨眼神涣散,嘴里低低呢喃:“姜妩。”

    陈三皮眼里划过一丝杀意,弯着身子,用力拽住方谨的衣领,看着他问:“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方谨虚弱得很,额头上的血迹混合着汗水,他腹中开始疼痛。陈三皮咬着牙,松开衣领,方谨当即喷出一口鲜血,奄奄一息。

    陈三皮整个人变得冷冽,看了眼暗处:“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瞧着他把我毒死?”

    那人走出来,神色还是一如往常的恭敬,抱拳道:“奴才知晓您已经发觉这件事,怕乱了计划,只好偷偷守着。”

    陈三皮抬眼,冷笑:“你连我是怎么想的都知晓,这家里怕是没你不知道的。”

    那人低头不语。

    陈三皮转过头,看了眼院子,从姜妩离开到现在,已经有两个时辰,要不了多久就该回来了。

    他抬脚走到方谨身边,低头看了一眼,话却是对着身后的人说的:“事情已经办完,等她回来就能收拾东西走了。”

    那人眼里划过异色,沉声说:“您不能带她走。”

    陈三皮瞬间抬头,眼神阴狠。

    那人却不畏惧:“老爷为您选好了亲事。”

    话音刚落,他倾身上前,陈三皮似是没瞧见一般,这么关键的时候,竟然低垂眼睫。

    片刻之后,那人抓着无了意识的陈三皮,从屋里消失。方谨的眼皮动了动,睁开眼睛,清明的很。

    挣扎着起身,狠咳了几声,吐出一口血沫,舌头和腮帮子里的肉,皆是疼得厉害。他低眉,竟透着与之前不同的疏远凉薄。

    不禁有些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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