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妩听了里面的疾呼,顿时心里重重往下坠,她想往屋里走,却被罗淑纠缠住,发髻松散,头发扯住,弄得头皮尤为疼reads;。
火气蹭蹭的冒,姜妩使劲全力把罗淑推开,没工夫说话,跑了几步又被她拽住。姜妩气得胸口起伏不定,眼睛怒瞪着罗淑。
罗淑早就打红了眼,压根儿不清楚这会儿发生了什么。姜妩拿起地上的扫帚,咬牙问:“你让不让开?”
罗说扑上去。
姜妩一扫帚打在她身上,灰尘顿时呛得罗淑直咳嗽。姜妩又接连打了她几下,身子激动地直颤抖。
喘了几口气,嚷道:“你老实呆着,我没工夫跟你纠缠!”
陈三皮躺在炕上,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得很,额头的汗珠怎么也擦不掉。姜妩的手冰冷,声音有些发颤。
“你别吓我。”
医馆里,大夫忙活了许久,直到天泛起鱼肚白,这才能歇口气。陈三皮的呼吸也渐渐平缓,不像原来若有若无。
姜妩垂了眼睫,守在他身边,脑子里乱得很。
他是中了砒霜的毒。
因为施毒者量没把握好,陈三皮只是肚子疼得厉害,若救治的及时,还能恢复过来。
姜妩握着陈三皮的手,突然攥紧。两眼直直的盯着他,鼻尖有些泛酸。
早就察觉出来,他这段日子不对劲儿,可也没细问,想起来就打听了一两句,陈三皮又忙得很,她也不好多说什么。他今儿一天都在家,方才就吃了桌上的饭菜。
但是她跟方谨也动了筷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姜妩的眉头越皱越深。
命救过来了,身子又得慢慢儿养。天儿越来越冷,姜妩没法子从河里捞鱼,只好去买了两条,熬成浓汤给陈三皮补身子。
方谨在一边儿凑热闹,守着炕边儿不肯走。姜妩端着碗汤过来,见他还赖这儿:“让开点儿地方,别碍事儿。”
方谨一听,立刻蹦到地上,昂着头不服气:“我碍事儿?那天还是我帮着你把他拖到医馆的!”
姜妩瞥他一眼,“嗯”了一声。
方谨眼睛瞪得更大:“就这样?”
姜妩没再看他,走到陈三皮旁边,拿勺子喂他喝汤。方谨鼓着脸,垂下眼睫,闷闷地往一边儿走。
姜妩没忍住弯了弯眼睛,看似无意地说:“灶台上还有一碗,你喝不喝?”
方谨眼睛一亮,没动作,僵直着身子。拿余光偷偷瞟着姜妩,结果瞧见她满含笑意的看着他。
方谨重重咳了一声,嘟囔了一声,也没听清是什么,踩着步子往外面走了。
陈三皮叹着气摇摇头,姜妩看他,眼里透着不解。陈三皮勾着嘴角,身子往前倾,手抚上她的长发,好似绸缎一般。摩挲了几下,将一缕碎发别在耳后。
顿了顿,轻声说道:“我有点儿后悔了。”
姜妩抬眼。
陈三皮一生病,说话就发软:“你现在不是只对我一个人好。”
姜妩皱眉:“我对你好么?”
陈三皮一僵,甭管信不信,先使劲儿点头reads;。
这些日子困得很,姜妩一直打哈欠,中午都不敢合眼眯一觉,生怕陈三皮出什么事儿。而且罗淑又上门找过两回,正赶上陈三皮虚弱的时候。
姜妩一边儿跟罗淑扯嗓子嚷嚷,一边儿让方谨把陈三皮按在炕上。
罗淑没有那晚激动,却仍是心不平,一直想拉着姜妩去姜家,让她去把亲事给搅和了。
姜妩觉得她脑子有问题。
这种事儿,别说她没法子,就是让村长过来都没用。再者罗家父母又没有松口应下,有什么可急的。
还没吵上两句,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