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问吗?”
麻勒吉素来也知肃文名声,他也是个浑不吝,眼见着肚子里疼的厉害,那复仇之念就更加厉害,却架不住肚子里又一阵翻江倒海,只得又朝茅厕窜去。
“兄弟,你回来。”肃文在后面喊道。
“二哥,对不住,先拉了再说。”他一边解着裤腰带,一边朝茅厕跑去,惹得一干考官与兵卒个个窃笑不止。
“这是怎么了?适才还好好的。”勒克浑走过来,他一抹头上的汗,听多隆阿添油加醋一讲,马上火冒三丈,“我找他去!”他扭头就要走。
“回来,”肃文吼道,“这种事,没有当面掐住他的手,他能承认?”
“那怎么着,过会儿,还要射箭呢。”勒克浑看看谈笑风生c指指点点的图尔宸,气不打一处来。
“安心考你的试吧,不用你管了。”多隆阿一拍胸脯,拉着胡进宝往一边走去。
麻勒吉连跑两趟,却感觉要把身上的精力都要拉完一般。
他刚刚一瘸一拐地回来,一个骁骑校走过来,“麻勒吉,准备射箭。”
“这位爷,能不能让我歇会!拉肚子呢!”他脸一抽,鼻子一憋,那样子要多囧有多囧,那军校竟是笑出声来。
“那你到底是射啊还是不射?”
“我射,我射!”麻勒吉忙不迭道,他自忖策论是短处,后面的作诗习字更是无法与图尔宸相比,只能在射箭上扯平些距离。
“来,坐下。”看着军校远去,肃文拍拍他的肩膀。麻勒吉看他说得认真,一屁股坐在了校场上,“脱靴子。”
麻勒吉也不问,一下把靴子摘了下来,“你丫几个月没洗脚了?”肃文与勒克浑都马上背转过身去,却见胡进宝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二哥,这没有你要的那种针,这个成吗?”他举起一根绣花针。
“行!也真难为你,这一会功夫就能寻来这个!也不容易。”他拿起针来,忍着臭味,走到麻勒吉身旁,照着左脚的足临泣穴与地五会穴之间就扎了下去。
“哎,二哥,轻点。”麻勒吉疼得龇牙咧嘴,惹得墨裕等人都朝这里走了过来,图尔宸略一犹豫,也跟着过来了。
“肃文,这是——针灸吗?”墨裕问道,他心里有疑问,却是不敢相信。
图尔宸一看麻勒吉那双血红的双眼,自动避过了头。
“嗯,”肃文轻轻一捻绣花针,“条件简陋,只能凑合了,好了,去吧,麻勒吉,你试试还成吗?”
麻勒吉已是将信将疑地站来,试着抻抻腰,抬抬腿,不禁喜上眉梢,“二哥,好多了,去你大爷的,干死你!”他狠狠地盯一眼图尔宸,快步朝那骁骑校走去。
“你,不用歇会啊?”勒克浑喊道,“要不我先来?”
“不用!——”麻勒吉也不回头,却挥了挥拳头。
“肃文,你还会针灸,这就好了?”图尔宸看看肃文,话都有些不利索。
针灸学得好,开刀都不用麻醉,这是导师的原话,他是当场亲眼看见过的,那些来观摩的外国人更是惊为天人,这治个拉肚子,那是太小儿科了。
“瞎猫碰个死耗子,凑巧了。”肃文却不愿与图尔宸多讲,他转头找找多隆阿,还是没有回来。
“好箭法!”场边,只听勒克浑叫起来,只见那麻勒吉箭如流星,弓如满月,箭箭中靶,惹得一干军校并官学生齐声吹呼。
“肃文。”骁骑校又高声叫道。
肃文赶紧上前,他也不急着射,略一闭眼,体会张凤鸣讲的那种“万物俱寂,只余我一人”的境界,突然,他睁开双眼,周围竟似无人一般,他抽箭搭弦,直射出去。
“啪啪啪啪——”
耳边的欢呼声竟是充耳不闻,天地之间,在他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