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摆残局,赢来的!”麻勒吉呵呵一笑,却是浑然不羁,“叫着进宝跟多隆阿,我还叫了明安图教习跟勒克浑,呵呵,官学里九十人,也就跟你们对脾气。”
今个阿玛托人从内务府上驷院弄来一匹好马,肃文本想急着回家,带着惠娴到城外玩耍一番,见麻勒吉这么热心,也不好再推辞。
叫上胡进宝与多隆阿,四人赶到东兴楼,进得雅间,却见明安图c勒克浑身边赫然还坐着两人,却正是孙祜与蒋光鼐。
那孙祜看到他们进来,自嘲地一笑,“下学后找肃文找不着,明安图老兄说你们凑一桌了,我跟蒋兄商量一下,少不得叨扰你们,就来当这个不速之客了。”
明安图是官学里的天文历法教习,却是个蒙古人,“晚上我来请,呵呵,你们还都是学生,月银也没有多少的。”
肃文与麻勒吉对视一眼,两人的心思都转得很快,都堆起笑脸,“学生请请老师是应当应份,就怕老师不赏脸呢,这改日不如撞日,今天正好让我们表表心意。”
孙祜却笑着摆摆手,又指指蒋光鼐,“谁都不用争,刚才就说了,让蒋兄请客,你是教习,我是个画画人,一个月的俸禄都没多少银子,今天我们吃大户,蒋兄家里可是豪富!”
肃文看看坐在椅子笑而不语地蒋光鼐,那孙祜笑着解释道,“蒋兄家是云南大理,蒋家在大理可是当地的望族呢,老爷子是云南四大盐商。”
盐,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肃文看看蒋光鼐,这作派,可真不象个豪富之家的阔公子!
麻勒吉一吐舌头,也不再争,众人都一笑落座。
肃文这才打量这个雅间,用桐油漆刷的红松地板,铮明瓦亮,在高烧的红烛下闪着亮光,一屏风模样的东西摆在一旁,上面有两排挂勾,显然是作衣架用处。墙角处还专门备有笔墨纸砚,也为来客才思喷涌之际,吃酒题诗所用。
“点菜吧。”蒋光鼐看看大家,他笑道,却是比官学里整天板着脸进步了。
肃文看看他,“好啊,大家今天畅开了吃,教习家里盐水里捞银子,那银子,海了去了,官学里的饭菜虽好,但不能尽兴,呵呵,点啊,愣着干什么。”他顿时起了促狭之心。
听着外面猜拳声c行令声,吟诗声,作赋声,劝酒声,推让声,上菜声,大家真真感觉有些饿了。
“东兴楼的菜,清c赤c鲜c嫩,油而不腻,我点一个酱爆鸡丁,明教习,你来。”他看明安图,上世他曾在这吃过,味道很好的。
明安图一笑,“鲁菜我不在行,大家点。”他话很少。
肃文又看看孙祜,孙祜也一摆手,其余人也是一摆手,“好好,那我就代劳了,今个我们不能让大户跑了不是。”他吡笑道。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香槽鱼片c干肉条c烩乌鱼蛋汤”他竟是什么贵点什么,什么是招牌菜点什么。
“这位爷,您稍等,我问句多余的,您——点这么多,能吃了吗?”
“啊,吃不了兜着走啊!打包!”肃文“啪”一拍桌子。
再看那蒋光鼐,竟是风淡云轻,丝毫不以为意。
三位教习在场,众人不免有些拘谨,那多隆阿与胡进宝却是谁也不论,又不是他们的教习,他们才不管呢,一个劲地朝着菜肴使力,惹得肃文在桌下踩了多隆阿几次,这才稍稍放慢进食的速度。
蒋光鼐见大家放下筷子,笑着举起酒杯,“今天上午,我与孙祜商量,要试一下肃文的才情,说实话,上元节在郑王府我已经领教过,成少詹说起肃文作诗,倚马可待,我还是不信的,今天看来,是我小肚鸡肠了,作画作诗策论,肃文皆非等闲辈,来,我敬肃文一杯!”
肃文却没想到蒋光鼐竟如此磊落,看着他真诚地举杯,不禁有些后悔适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