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诗,倚马可就,他只是个旗学生,当然无法相比,呵呵,但歌以咏志,我就是想听听他的志向。”宏奕笑道。
讷采看看肃文,他知道肃文肚里的墨水,正想破脑袋想提示几句,门外走进一个长随,“王爷,成文运成大人来了。”
“请。”宏奕笑道。
“当年,张老相国在南书房行走,圣祖命他赋诗,当日就奉旨特简,传为佳话,今天想必又是一段故事。”成文运笑着走了进来,肃文抬眼一看,这个成文运,正是成大爷,在亲王书房里,竟敢笑语吟吟,感情他与端王爷交情还不浅呐!
成文运请安后,一眼也看到了讷采与肃文,看着讷采与肃文又要施礼,他笑着一摆手,“在王爷跟前,不必拘礼了,”他好奇地看看肃文,“讷采,今天有什么要紧事要撞王爷的木钟吗?你这人,我是知道的,无事不登三宝殿。”
“回大人的话,”讷采先看一眼宏奕,见他笑着无话,才说道,“是来求王爷让肃文到景仁宫官学就读的。”
“肃文?到景仁宫?”成文运突然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乐不可支。
讷采看看肃文,却只能尴尬地陪笑。
“厚庵,为何如此发笑?”宏奕有些不快,但面上却如水般光滑,水波不动。
成文运好不容易收住了笑,“肃文,任性游侠还可以,但静坐读书,恐怕会火烧屁股吧!”
宏奕马上明白了成文运的话,他打量了一会儿肃文,才笑着对讷亲说道,“老兄,你的文采我是知道的,在咱们旗人中当属上乘,我也知道你的本意,但进景仁宫的官学生,才学都是八旗之中的佼佼者,肃文,你不如让他改走武职,似乎更好一些!”
成文运笑道,“肃文是个仗义之人,前些日子,我府里的管家吃里扒外,还是肃文带人收拾了他一顿,让他把吃下去的银子又吐了出来,”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肃文一眼,“说起来,我还欠着他一份人情哪!”
肃文马上知道,成文运知道了自己讹诈刘管家的事,但好象又并不以为意,他正在琢磨成文运的为人时,宏奕笑道,“讷采,你看这样可成?”
讷采原也知道肃文的秉性天赋,他看看成文运,只能无奈道,“但听王爷安排。”
“好,我写个条子,你去找一下九门提督的哈保哈大人”
“王爷,我作出来了。”肃文突然站起来,看着他们仿似自己不存在似的,他没来由有些生气。
“噢,作诗吗?”成文运看看肃文,刚想笑,又顾及讷采的面子,硬是忍了回去,却憋得一张脸通红。
宏奕也笑道,“那,那说出来听听。”他端起茶来,“来,二位请用茶。”他目示有些拘谨的讷采。
讷采有些犹豫,他不知该阻止肃文还是让他说下去,思量再三,还是说道,“肃文,不要说了,回去润色一下,再呈给王爷看,也是一样的。”
“我刚想出来,怕回头忘了。”肃文笑道。
他这样一说,成文运终是忍不住,刚喝的一口茶一下喷了出来,弄湿了胸前一片衣襟。
“咬定青山不放松,”肃文却站了起来,正对着宏奕,背了起来,“立根原在破岩中。”
第一句时,宏奕还在微笑着,可是到了第二句,他就正色起来,茶杯顺手放在了桌上。
成文运也有些吃惊,他看着肃文,又看看讷采,很怀疑这是讷采提前教导的。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肃文一口气念完了,他看看一脸惊讶的讷亲,轻轻抚了抚胸口,幸亏自己急中生智,这首后世家喻户晓的诗还记着。
宏奕却站了起来,“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他沉吟几遍,却起身在室内踱了起来。
他的神情极为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