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他细细的抿了一口,有些苦,有些辣,酒水沾在唇口上都带着一股难闻的气味。他又犹豫了,抬头看看萧芒。
萧芒一把拿过他的酒杯,一仰脖饮尽了。给季业看了看空了的酒杯,接着他突然一把搂住季业的腰。
季业感觉头好像有点晕,下一瞬间世界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扑倒在地,但是想象中冰冷的地面并没有很冷,地下不知何时扑了一层毛毯,很舒服。
萧芒的脸在面前慢慢放大,又渐渐模糊。季业感觉一个温热而柔软的东西堵住了自己的嘴,像是他曾经最讨厌后来又最喜欢吃的豆腐,接着他感觉一股暖流从嘴里慢慢输送过来,是酒!刚刚那些辛辣,酸苦的味道好像都被过滤掉了,只剩下些许的甜,那股暖流顺着喉咙,一直滑到胃部,他感觉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接着季业感觉那块凑到他嘴边的豆腐慢慢下移,豆腐在他的脖子上滑了一阵子,弄得他有些痒痒的,他弓起身子,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萧芒的眼睛更亮了,他撑起半个身子,仔细打量着季业。
这孩子是占酒就醉的体质,他的眼底朦胧和清明交杂,但是萧芒自己心里犹如烧沸的水,咕咕作响,那股念头自从冒出来就没有被压下去过。
吃了他,吃了他萧芒感觉自己浑身发热,全身的每一个器官都在叫嚣着一句话,吃了身下这个人。像是勾引他坠入深渊的魔鬼,在耳边一遍一遍的重复着你无法拒绝的之音。
原来他已经等不了吗?十六年,确实很漫长的岁月呢。原来他已经迫不及待到如此地步了?!大概是因为那个人是他,所以每一秒都是煎熬吧。
原本只是上的菜里又一道鱼放了点酒当调料,后来他很快就发现阿业吃了点酒就有点醉,他手舞足蹈的要喝酒,这可不是他故意的。
萧芒一边给自己找着推脱的借口,一边慢慢解开季业身上的袈裟。
明黄色的袈裟有一种禁欲的感觉在,但是萧芒解开扣子的手纹丝不动,甚至内心还有一种窃喜。原来自己好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度,阿业就是他一直藏在心里的阴暗面。
今天少林寺的人找过来的时候,他是真的很害怕。害怕阿业会被带走,害怕几个月的陪伴抵不过十六年的养育,害怕自己突如其来的告白吓到阿业。他等了十六年才等到阿业下山,少林寺于他来说好像是一个禁地,他不敢轻易去,这是他与生俱来的一种直觉,但是他坚信少林寺是这个世界里他唯一不能为所欲为的存在。所以他只能等阿业下山,这一等就是十六年。
他不敢想象如果阿业被少林寺的人带走了怎么办?他还要等多久,所以他终于还是忍不住让阿业破了戒。
萧芒盯着自己身下对这一切毫不知情的阿业,笑了笑,他吻了吻季业的薄唇。
如果你吃了肉,喝了酒,还破了色戒,那么少林寺也许就不要你了。没关系的,少林寺不要你正好,我会一直一直陪在你身边,只要你不再离开我,我亲爱的阿业。我是哥哥啊!
萧芒俯下身子将自己滚烫的身体贴紧季业冰冷的肌肤,他近乎虔诚的吻遍季业的周身,每一寸肌肤都像是上天赐予他的珍藏。
他小心翼翼的将前戏做足了,即使知道季业如今只剩下满眼的眩晕,他也不想草草了事。
萧芒忍着内心澎湃的心绪,勉强压制着自己的。现在,他和季业相对,最后一步之前,他伏在季业的耳畔,声音里带着,还有深沉的爱意,“阿业,我要吃掉你喽!”
“不要!不要吃我,不要吃我的肉!”季业原本已经模糊的意识,一听到有人要抢他的吃的,立刻恢复了三分清明,嘴里呢喃着不要抢他的肉。
萧芒的脑子一下子冷静了,他心里一紧,曾经无数次想过,如果阿业不同意,他该怎么办?他的脑子里又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