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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春二月,天气乍暖还寒,一些体弱的老人c孩子还穿着夹袄。仿佛一夜之间,城中的树木便吐出了新芽,绿嫩嫩的惹人喜爱。杨柳枝上还未吐出几个叶芽,上面便开了一串串小小的白花,整个京都城都飘荡着柳絮,纷纷扬扬像是下着雪花。像约好了似的,其他的春花也跟着凑热闹。黄的是迎春,白的是杏花,红的是山茶,姹紫嫣红竞相开放。

    京都城中如今格外的热闹,大街上多了很多头戴方巾,身着长袍的书生。二月初九有会试,各地的学子纷纷赶到京都,都期望能金榜题名,从此平步青云荣及家人。

    却说明州有一位学子姓丁名宣,此人家境贫寒,由族中人资助读书,去年八月新中明州解元。他年纪二十三四岁,只等今科金榜题名后便觅一佳女成亲。

    外地学子既多,京中客栈爆满,尤其是位于保康街上的状元楼。因其名为“状元楼”,历来是学子们最青睐的客栈。丁宣家贫,所以与一名叫应宗的同乡举子同住了一间房。

    这天,两人下楼到大堂里用饭。大堂里早坐满了人,皆是来赶考的学子。丁宣和应宗两人好容易找了个无人的桌子坐下,一人点了一碗面,便坐着等面吃。

    “兄台,可否搭个桌?”一个身着锦袍,头束金冠的男子问道。

    “公子请坐!”丁宣和应宗见他衣着不凡,身后又跟着两个小厮,猜到他身份不同,忙答道。

    那人坐下,小二过来问他要吃什么,他挥挥手打发了。他身后的小厮从挎着的篮子里端出几碟子点心c果子,又拿出一壶茶。他便喝着自己带来的茶,用着带来的点心。

    没多久,就有学子拿出自己作的文章,念了起来。大堂里的学子都安静下来,听那学子念文章。等他念完,便有学子拍手叫好,又点评了几句。接下来又换了另一名学子,如此反复,学子们称此举为“斗文”。

    那锦袍男子也取出自己作的文章,令小厮站在椅子上高声读了。等那小厮读完,也有七八个人拍手叫好,说了几句“吕兄高才c文章锦绣”等语。

    锦袍男子名叫吕胜,他并未住在状元楼,却日日带了小厮来斗文。吕胜得了称赞,喜滋滋地拱手道:“过奖,过奖!”说完,带着两个小厮得意洋洋地走了。

    “此人的文章文辞拙劣c词理不通,怎么反倒有人叫好?”丁宣诧异道。

    “兄台且小声!”隔壁桌的一个学子说道:“小心惹祸上身。”

    “兄台何出此言?”丁宣问道。

    “方才那男子名叫吕胜,是恭州有名的大族吕家人,与安王妃同宗。”

    “原来如此!”

    转眼到了二月初九日,众学子皆到贡院门前排队等待验明正身后入场。如此三日一场,共三场后,会试便完成,只等考官阅卷立榜。

    会试时,学子要在考场连呆三日,吃喝拉撒都在那间小小的号子里,有的学子水未带够,渴了只好喝墨汁。等好不容易考完,众学子觉得犹如死过一回般,皆在房里睡足几日几夜。

    丁宣的文章曾找州里的学政看过,学政说他必能中一甲。他在场内做文章时觉得轻松从容,也料定自己必中一甲。因此,日日在客栈里望榜。

    待到放榜那日,丁宣和状元楼一众学子一大早便赶到城北的圣庙看榜。他先在一甲里找自己的名字,没找到;又到二甲里找,也没有;最后在第三甲才发现了自己的名字。

    丁宣垂头丧气地与应宗回了状元楼,应宗此次未中,正收拾行李准备返家。

    丁宣正无精打采地坐在房里,忽听得外面有吵嚷声,一个学子敲门进来说:“丁兄,吾等要去礼部鸣冤,丁兄要一道去吗?”

    “鸣何冤?”

    “丁兄可记得吕胜?他那样狗屁不通的文章,居然得中会元,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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